“喲,我說你怎麼會出現在廖元國,原來是攀上了阿達娜。”綽格嘲諷地說道。
綽侖看了她一眼,眼神嚴肅,帶有警告的意味。
沈如詩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亢不卑地說道,“嗨!綽格郡主這話說的可是真沒有道理,莫要忘了我也是雲起國丞相之女,雖然不及郡主身份尊貴,卻也稱不上高攀。”
“哼!”綽格見沈如詩反抗,心裏那陣怒意更重了些,狠狠地瞪著她,“你倒是振振有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雲起國發生了什麼,都是一個被流放的人,還說什麼丞相之女,哦,我差點忘了,你那位丞相父親怕是已經死了吧?”
“綽格!”綽侖喝住她,伸出手去拽她的袖子,眼底流著怒意與肅然。
“你莫要太過分了。”他的聲音低了十個分度。
綽格聳聳肩,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勾起唇角笑著看看沈如詩。
沈如詩眸底流光,衣裳上落著沙塵,眼睛確是格外明亮,像極了天上的星辰,一刹那間射向綽格,目光中盡是狠絕。
綽格隻感覺像是有一把殺人與無形的冷刀劈過頭頂。沈如詩幽冷的眼神從頭頂上飄過,她突然想起草原上午夜時分嚎叫的母狼。狼,在她心裏是神聖的,她喜歡狼的那股狠勁,尤其是母狼。
而此刻她都沒想到自己怎麼會把這跟沈如詩聯係在一起。
她搖搖頭,自己八成是燒糊塗了!
“罷了罷了,死了親爹,你也是怪可憐的,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好了。”
這就是綽格的道歉方式,她雖然勇敢,智商卻很低,這樣的道歉在她看來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沈如詩望了她一眼。罷了?就這樣結束了?就這麼放過她?
她勾起唇角。
怎麼可能!
她望著綽格,眼裏最後一絲色彩消失,像是一灘悠悠的深水,令人捉摸不透。
“阿哥,我們回去見阿爹吧,這麼長時間沒見他,我想念他了,莫要在這裏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綽格拉起綽侖的袖子,有些撒嬌地數道。她這樣,無非就是想讓綽侖在她和沈如詩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綽侖望了沈如詩一眼。沈如詩正滿臉的平靜。
可她越是平靜,綽侖心裏麵越是不舒服。
暴風雨來臨前夕都是平靜的。
綽侖甩開綽格的手,還在為她剛才咒罵沈如詩的話而感到生氣。他招招手,喚來一個男人。“阿奴,你帶綽格郡主去拜見阿爹!”
那個被稱為阿奴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為人老實憨厚。聽到綽侖這麼說,便隻管遵從命令,點點頭,沒有顧忌綽格會怎麼想。
“我不去!”綽格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狠狠地甩開阿奴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開,拿開你的髒手,你這奴才真是大膽!誰讓你碰我了!”
阿奴一臉委屈的模樣,看了看綽侖,那眼神仿佛在說是綽侖王子讓我碰你的!
阿達娜瞥了那阿奴一眼,從他的眼神和動作中看出他是個啞巴。不知為何,她突然特別想打抱不平,或許綽格看不慣的事情她都要維護,綽格喜歡的東西她都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