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馬,唉,看來我們還是挺有緣分的,不知道你的主子舍不舍得把你送給我?”
圖布信綽格眼底盡是冷漠,她挽著胳膊,微微蹙起眉,看著沈如詩滿是自信的麵孔,心裏突然生出一絲不安。不過一會的功夫,那陣不安消失,掩藏在瞳孔深處的冰冷和黑暗使人心驚。
半晌,她的目光從滿臉自信的沈如詩臉上移開,落到綽侖臉上。她尖著嗓子問道,“阿哥,怎麼,你也要參加嗎?你若是參加,不許向著那個賤人。”
“我自然不會。”綽格看著綽格,雖然這丫頭實在是過分了一些,可她主動跟自己說話,自己也不能不搭理她,廖元國的郡主雖然多,可隻有綽格這一個是他的親妹妹。
想到這裏,他心裏麵下意識地原諒她剛才做過的錯誤的事情,心裏替她辯解道,“畢竟是孩子心性,一時犯了錯誤也難以避免,知促能改便是。”
綽侖勾唇笑了笑,絲毫記不得自己小時候就喜歡搞破會行動。
自己便是那個知錯不改的孩子,現在倒還教訓起被人來了。
“快上馬吧,我看天色不早了,捕捉羅爾兔可不是個小工程,估計還沒有等我們捉到三隻的時候,他們早就跑得沒影了,罷了罷了,就是玩玩,也不必那麼當真。不過我們的動作當真要快一些了,否則趕回來的時候天就黑了。”
楚燕儷這種理性思維好的人,做事前先想好了結果。
綽格最討厭的就是她這一點,每次她跟阿達娜比賽的時候,正是因為有楚燕儷在後麵羅裏羅嗦的,他們玩都玩不盡興。
“哎,煩死了煩死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再遠能跑到哪裏去,反正這裏都是我們廖元國的地盤,雲起國的人還能打進來不成?”
她故意挑眉看了沈如詩一眼,唇角溢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就算是有幾個雲起國的人突襲進來,也傷不了我們,若是有幾個不知死活的敢闖進來,那我就像殺兔子一樣殺了他們!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楚燕儷,你若是怕,便帶著阿達娜回去養傷,別在此處羅裏羅嗦的,我聽著都心煩。本來今日就是我跟沈如詩的比賽,你們不來玩也罷。”
說著,她看了阿達娜一眼,阿達娜正瞪著她,“我看羅裏羅嗦的人是你罷!小楚才說了一句,你倒是好,後麵跟著十句,算了算了,跟你廢話簡直是浪費我的口舌,要玩就爽快點,別說那麼多廢話。”
“嘿,到底是誰在說廢話,阿哥,你這次可要公平公正地給我們評個理,我明明是在教訓楚燕儷,不讓她說廢話,阿達娜護著那奴才,還說我說的是廢話。”
奴才。
這兩個字,給綽格找來了四雙厭惡的目光。
綽侖輕咳一聲,發現他剛才那個所謂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理論用在綽格身上根本不成立。他默默地歎了口氣,終於知道中原上那句話“孺子不可教”是何意了。
“綽格,阿哥告訴過你,要尊重別人!”綽侖強迫自己盡量將語氣放得溫和一些,好歹給綽格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