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什麼,八成是急瘋了吧。”阿達娜向刑天灝的背影掃去,她隱隱才出了什麼,可見到綽侖一臉狐疑的樣子,鬆動肩膀,無所謂道,“莫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你還是去拷問拷問綽格吧。”
她冷眼看了綽格一眼,舉步要走,卻被綽侖抓住,她回過頭,用一種十分驚駭的目光看著他,“你這是做什麼?”
綽侖的聲音冷冷的,剛才的火氣終於平息,可現在漫上來的這陣冰冷卻要比剛才更令她心驚。“你知道什麼,對吧?”
阿達娜一驚,他可真是好生聰明。不過,他睿智,她也不笨。她一把打開他的手,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喂,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不去懷疑綽格,難不成要懷疑我,我跟沈如詩無冤無仇的,你懷疑我做什麼!”
綽侖灼人的視線迫視著她,慢慢變得黯淡,“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要跟我打馬虎眼。”
阿達娜向後退了兩步,“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的聲音冷淡下去,倒不是厭惡綽侖,而是傷口有發作起來,疼得她咬緊牙。
綽侖掃了她一眼,便是會意,轉身交代阿奴道。“阿奴,你帶她下去療傷。”
“我不去。”阿達娜性子倔醬,“沈如詩還沒找到,我去哪?”
“我不同你計較,你倒是陡生事端?”綽侖瞪著她,阿達娜臉上的傲然漸漸平息下去,眼底瞬息萬變,臉色十分複雜,半晌,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可一定得找到她。”
她不確定此事到底跟刑天灝有沒有關係,見綽侖那番擔憂的樣子,她的確想告訴他她發現的蛛絲馬跡,可她心裏麵卻產生一種莫名的念頭,若是她將此事說出去,刑天灝會不會有一絲的危險,若是那樣,她死也不會說。
她心裏驚奇於自己對那個孩子的維護,雖不明緣由,卻認定了自己必須要這麼做。
“阿哥,你們都當沈如詩被人擄走,沒準是她自己逃了!”綽格見阿達娜離開,冷冷地掃過她的背影,將目光定格在綽侖臉上。
她就是看不慣他們都圍繞沈如詩轉,“也許,她根本就不願意跟我們在一起,根本就不想回到廖元國呢。害得阿哥空擔心一場”
綽侖起初還認真地聽她說話,想從她的話裏麵捕捉點蛛絲馬跡,可見她說的是這話,他立即繃起臉,麵色鐵青。“你給我住嘴,綽格,你最好祈求這次事情與你無關,倘若讓我知道這次是你陷害如詩,我們兄妹之間,一刀兩斷!”
一刀兩斷!
綽格猛地打了個寒顫,不可思議地看著綽侖,他當真要跟她一刀兩斷?
他們可是最要好的兄妹!
她滿臉驚駭地看著綽侖,半晌,這絲愕然才緩解,繼而漫上一股悲哀和憤怒。她點點頭,“阿哥,你會為這話後悔的。”
綽侖掃了她一眼,翻身上馬,朝著刑天灝離去的方向追出去。
他緊握著馬韁,臉上陰霾浮現。若是他沒有猜錯,此事應該跟那個小子有關,他心裏暗暗祈禱,自己千萬莫要猜錯!
沈如詩被那些人帶走之後,一路上很安靜,她試圖用把草藥碾成碎屑灑在地上,可那些人著實聰明,一眼便看出她到底要做什麼,於是,這個計謀也被他們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