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狐疑的神色,好似沈如詩有意不給她治病一樣。“我看你是著急走,來不及幫我吧。”
沈如詩瞪了她一眼,沒想到這丫頭心眼兒還這麼多,不過她這次可真沒那意思。
“就算是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也治不好。你莫要胡思亂想,我可沒你那個心思。”
她的語氣中多少帶著點譏諷,可想到自己一會兒還要利用著小丫頭。便抿抿嘴唇,將話拖回肚子裏,隻是和善的看著她笑了笑。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我總不能叫你喂吧?”
那丫頭像受了侵犯一樣轉過頭來看著她,猶豫了一會,隨口脫出兩個字。
“小玉。”
“小玉?”沈如詩跟著重複念了一遍,總覺得有些隨便,說不出來是這個名字隨便,還是那丫頭的神色太過於隨便,也懶得去理她,本來就是想要討個稱呼聲,省得叫起人來渾身不舒服,管她真名字是什麼呢。
沈如詩快速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剝下來,扔到她麵前,換上她那一身粗布麻衣。頓時感覺皮膚像是被蟲豸撕咬開,她不禁皺起麼頭抬頭看著她,“你這衣服是什麼材質的,怎麼這麼硌得慌,虧你也能穿得下。”
不是她毛病多,這衣裳實在是不舒服,不,何止是不舒服,簡直是受刑!再加上她身上有傷,傷口觸及這衣裳,更有一種撕裂的感覺。
小玉掃了她一眼,沒有任何同情,揚起眉頭聲音甚至還帶著點粗魯,“你愛穿不穿,想逃出去,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她看著沈如詩的眼神像是老媽子看著傲嬌的小姐一樣,帶著一絲鄙夷和厭棄,卻有種隱隱的嫉妒含在裏麵,很淺,讓人幾乎難以察覺。
沈如詩捶眉,此時應該以大局為重。
她長舒一口氣,忍著身上刀割一般的疼痛,雖然心裏麵有些懷疑是否是這丫頭故意耍自己,可事到如今回頭已是來不及了。
“誰願同你廢話。”
她走到窗口,掩著窗戶的縫隙向外探去,外麵隻有兩個人,她雖然記不清楚,隱約中卻覺察出那兩個人有些像將她擄到這裏的兩人,她不由得皺起眉頭,沒有轉頭,問道,“你可熟識那裏的兩人?”
小玉聽到她這麼問,便走上前來,眼神順著沈如詩看去,皺起眉,“這兩人是個啞巴吧?”
啞巴?沈如詩半張著嘴巴,不可思議地偏回頭去看了她一眼。
笑話,方才騙了她,現在又想騙她?
她聲音帶著些許揶揄,“你方才裝啞巴不過勁,怎麼,現在又要蒙騙我他們是啞巴?”
“誰稀罕蒙騙你,實話告訴你,他們究竟是不是啞巴我也說不準,不過,我在這的這麼長時間,也沒聽他們說過話。”
沈如詩愕然,仔細想想,他們一路將自己拐到這裏,自己幾次三番想從他們口裏翹出點話,他們也一直像個木頭一樣不說話。
難道這裏的人都這樣嗎?鶴野可真是把人調教的乖順啊!她歎了口氣,目光中帶著一絲譏諷,難怪剛才小玉進來之後也不願意說話,耳濡目染,倒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