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也大致分為三個陣營,一是翹首以盼,作為中間派的大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多。二是心思詭異的以左承司為首的護國派,這等人大都支持對雲起國興戰,自然是蕭天淩的敵人。
三是明麵上反對參戰,背地卻不知究竟是何心思的老臣們。表明上看似溫和,心裏卻又千百跟盤根錯節厲刺橫展,這是最難對付的。
“雲起國四子蕭天淩,拜見杜倫呼大王。”蕭天淩將黑袍一撩,拜道。
“哈哈哈”杜倫呼一見蕭天淩便長聲大笑,他這一笑,身前擺著茶水的案幾便跟著震動起來,發出嚓嚓嚓的聲音,茶水裏的霧氣蔓延,彌漫在他的臉上,很快便被一陣風吹散去。
茶水的霧氣卻掩飾不了緊張地氣氛,有些東西,在霧氣下漸漸發酵,欲蓋彌彰。
杜倫呼眯起眼睛看著蕭天淩,似要將他全身上下都打量透,“淩王爺,我廖元國的見麵禮,可是要下跪的,淩王爺為何不跪?”
話一出口,滿座震驚,皆抬頭向他們兩人看去,暗自捏了把汗,劍拔弩張的氣氛已然。
蕭天淩倒是不慌不忙,眉宇間透著一股安如泰山的淡定,正要開口解釋,杜倫呼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朕同淩王爺玩笑而已,淩王爺請起。”
“是。”蕭天淩舉目朝著杜倫呼望去,兩人目光相接處,一陣銀光閃過,似要燃燒起來,卻很快便恢複平靜。
“今日是朕愛妃的冊封宴會,諸位能來,朕甚是欣慰。朕已吩咐下去,由左承司負責淩王爺及其他他國貴客的飲食起居。不知淩王爺可否滿意?”
“滿意,自然滿意。”蕭天淩勾起唇角,笑道,“十日前,左承司便接手本王的飲食起居,為了本王的宅子選址,可謂是不辭勞苦,本王倒想向大王替左承司求個賞賜。”
左承司在一旁坐不住了,手心裏都是汗,連忙小布從座位上走下來,臉上堆肉都掛著諂媚的笑容。
“大王,臣不敢當。大王養病之時,異國使臣來訪,臣做這些,是應當的,若是討要什麼賞賜,老臣心裏難當。”
杜倫呼看了蕭天淩一眼,大袖一揮,“左承司不必客氣,就依淩王爺所說。來人,賞黃金白兩,布帛三十匹。”
“謝大王!”左承司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叩首,頭低下去的時候,臉色卻變了變,帶著三分驚慌。
奇怪,實在是奇怪,蕭天淩怎麼會替自己求情?
左承司誠惶誠恐地收下賞賜,心裏卻甚是難安。
蕭天淩見左承司退下,自己也該退下,忽地,向沈如詩掃了一眼,心裏多了個念頭,轉首對杜倫呼道。
“本王前來廖元國,也帶了些許薄禮,之前未見到大王,便未提及此事,如今,正好趁著大王冊封燕妃,本王也錦上添花,將這些薄禮呈上。”
杜倫呼雖然不愛財,卻也想聽聽,他雲起國淩王爺到底能準備什麼薄禮,笑著問道,“既然如此,朕便瞧瞧淩王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