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眯眼眼睛,仔細瞧著燕妃。
“娘娘真是好生會說話,今日這冊封宴會可是大王特意給娘娘準備的,這麼大排場,就連大王娶熙王妃時都不曾有過,娘娘可真有本事,令大王給您擺了這麼大的排場,卻擺著架子不去赴宴,嘖嘖嘖,娘娘可是仗著大王寵你,便如此囂張?”
她將最後兩個音提的好高,帶著京劇的調式,聽起來刺耳得很,像是一陣針一般直直插入心裏。
燕妃看著李嬤嬤的臉色,大致猜出她的來意,心裏一緊,臉上卻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麵色。
“聽李嬤嬤這意思,是來請我赴宴了?不知李嬤嬤是替大王來的,還是替王妃姐姐來的?”
李嬤嬤眼睛一凝,冷下道,“奴婢的主子,可隻有熙王妃一個。”
“瞧李嬤嬤這話說得,你的確是王妃姐姐身邊的紅人不假,卻也終究不過是個奴婢,倒是威脅起我來了。你可知,我是大王親封的燕妃!”
“奴婢清楚,奴婢清楚得很!”李嬤嬤咬牙頓齒道,似是跟燕妃有何深仇大怨一般。
燕妃心裏一寒,冷眼到,“你方才說自己隻有熙王妃一個主子,你可知這話給大王聽去了會如何?本宮倒也很是好奇,大王會有何反應?不如本宮就隨你一起去赴宴,將此話告訴大王,瞧瞧他的反應。”
李嬤嬤臉上的笑意驟然凝住,眉角盡是周圍,這一皺眉,模樣更是醜的不忍直視,她一步一步向燕妃逼近,緊皺著眉頭,眼神中恨意十足,
“好是好,不過,怕是娘娘你沒有那個機會了!”
燕妃眸光一閃,站定在那裏,對上李嬤嬤的目光,冷靜問,“李嬤嬤這話是何意思,本宮不懂。”
李嬤嬤冷笑幾聲,擺了擺手,後麵那四個女官頓時拿著白綾向燕妃逼近。
李嬤嬤眯眼看著燕妃,道,“燕妃娘娘是個聰明人,一眼便看出老奴的用意,既然娘娘都看出來了,也不必老奴我多費口舌,娘娘是要自行了斷,還是老奴動手?”
“你!”燕妃指著李嬤嬤,氣道,“你這是以下犯上!今日宴會,你殺我,大王可能饒得了你?可能饒得了熙王妃!”
李嬤嬤冷聲道,“此事熙王妃可是不知,是老奴自個的意思。娘娘,你要怪便怪自己長了張跟赫梅一樣的臉!要怪就怪你把大王迷得神魂顛倒!熙王妃能忍得了,老奴我可是忍不了!”
燕妃冷笑一聲,“說到底,還是我爭了大王的寵,熙王妃嫉妒。”
李嬤嬤指著燕妃,“娘娘是個明白人,可有些時候實在糊塗,今夜若不是你和大王慪氣將宮裏的奴婢都驅散,也不會給老奴我這個機會,要怪,可全怪燕妃你自個了。”
微風吹動簾子,打在沈如詩臉上,沈如詩和楚燕儷對視一眼。原來如此,難怪方才進來時,燕妃屋子裏麵隻有銀穀一個下人,原來是燕妃將她們都驅退了。
兩人臉色有些難看。現在情形不妙。
燕妃悔青了腸子,方才的確是意氣用事,她未料到,宴會當日竟還會有人來要她的命!她拍了拍掌,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