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麼喊!”沈如詩被她叫的腦闊疼,“拿鹽水來。”相比於銀穀的驚慌失措,沈如詩很明顯淡定多了。
銀穀一聽沈如詩的聲音一下子冷靜了不少,麵前這個樣子她就算再怎麼愚笨也知道了這必然是有人在害她們的娘娘,宮女咬著下唇,“不行,這個樣子一定是有人故意的,我得去稟告大王,讓他給我們家娘娘主持公道!”
沈如詩最煩這種沒有腦子的人,她冷冷的看著她,“這個王庭裏,你覺得除了熙王妃,誰會對你家主子下手?”
她看銀穀稍微冷靜一些了,繼續道,“若是真的是熙王妃,沒有證據就去指證她,你覺得大王真的會站在燕妃這一邊嗎?”
“不會。”銀穀認清了事實。
“還不去找鹽水過來?”
銀穀馬上下去了,沒一會兒就端了一盆鹽水過來,沈如詩伸手扯過燕妃身上蓋著的被子,狠狠扔進了鹽水盆裏。
“給你家主子換一床新的被子。”沈如詩看著盆裏的水一點點氤氳出了鮮紅的血色,連整床被子都已經變了顏色,眼神越發的冷厲起來。
熙王妃真是好聰明的算計,把那麼多的血蛭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了燕妃的被子裏,這樣這些被子隻要蓋在燕妃的身上,裏麵的血蛭就會不停地吸取著燕妃的血液,如此一般,便可以不知不覺的要了燕妃的性命,太醫們還無法查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恐怕是熙王妃最近看不慣杜倫呼對燕妃的寵愛,才終於想起來對付燕妃,一出手便是致命的計策,真是好毒的女人心。
換了一床被子之後,燕妃的身體果然一點一點的好了起來,銀穀在聽了沈如詩的話之後,便沒有要去戳穿熙王妃了,因為知道最後會無功而返。
杜倫呼看燕妃的身體日漸好轉,原本在熙王妃的枕頭風之下對沈如詩還有一些意見,現在看來卻是要好的多了。
“燕妃現在如何了?”杜倫呼為燕妃掖了掖被角,問沈如詩道。
沈如詩給杜倫呼行了行禮,“回大王,現在燕妃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回轉,之前恐怕是因為有些水土不適吧,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了,我為燕妃專門調了藥膳,喝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其實二人都心知肚明,燕妃的情況一點都不像是水土不服,隻不過杜倫呼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沈如詩既然給了台階,他若是不踏豈不是他自己傻。
“原來是這樣。”杜倫呼笑道,“沈姑娘這一次立了大功,救下了燕妃,我們王庭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便賜你黃金千兩,紅珊瑚一株。”杜倫呼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且特封沈如詩為我廖元國王庭禦醫。”
這是杜倫呼早就已經安排好的,畢竟沈如詩已經幫了他兩次大忙了,若是什麼都不做的話,未免會被人戳脊梁骨。而且現在沈如詩是跟在蕭天淩身邊的人,這也未嚐不是一種示好。
沈如詩覺得這個身份對她沒有什麼大用,但是多多少少方便了一些,便行禮道,“多謝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