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稱呼前輩?”
“老夫是城梨門前門主之友,塢梅河。”
“那我便稱呼前輩為塢長老了。”
沈如詩雙手握拳拜道,一雙眸子眯成一條縫,聚斂著強烈的光輝,一齊向塢梅河射去,“看來塢長老此次回來,是來責難小輩的。”
塢梅河眼底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忽地摸著胡子笑道,“老夫初次回來,便撞見了新門主違反門規,你這丫頭倒是說說,老夫該罰還是不該罰。”
沈如詩心裏冷笑一聲,“塢長老,那人是我的朋友,來城梨門,不過是想談一筆生意罷了。”
“大名鼎鼎的淩王爺,跟我們城梨門談生意?”
塢梅河擺出一副洞察世事的模樣看著沈如詩,“淩王爺與別人談生意向來不吃虧,此處與我們城梨門談生意,不知安得什麼心思,丫頭,你雖然跟他關係好,這般不經弟子同意將他私自放入,可知犯了何罪!”
這次換做沈如詩吃驚,她皺眉看著塢梅河,道,“想不到塢長老對外麵的情況如此了解。城梨門的弟子都待在桃花穀內不外出,倒是塢長老為何長期在外,我倒是要問問了。”
沈如詩眯起眸子看著他。既然這老人說話狠辣,自己也沒有必要跟他留麵子。
“才剛當上門主,就敢質問塢長老,門主倒是好大的架子!”旁邊兩人開口。
沈如詩秒了他們一眼,冷笑道,“說我囂張,我看囂張的是你們。塢長老是城梨門的行輩,我敬重他,你們二人又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敢對我大呼小叫!”
“你!”銀衣那人氣得臉脹紅,手按在腰間的冷劍上,已是抑製不住。
沈如詩目光從他的手上掃過,若說不擔心,是假話,畢竟自己不會功夫,又不知眼前這三人功夫的深淺,倘若他們真的有意為難自己,怕是這道坎也不好過。
“陰風!”塢長老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望了他一眼,那人立刻將怒意收回,恭敬道,“是。”
陰風!果然是人如其名!
沈如詩滿臉厭惡地掃了他一眼。
倒是塢梅河摸著胡子話中有話地說道,“看來新門主與淩王的交情不錯,倒是好事,將來我們城梨門難免有與朝廷打交道之處,這樣來,倒也好。”
沈如詩心裏道,她跟蕭天淩的關係想必這塢梅河查的清清楚楚了,他現在在自己麵前演戲,實在幼稚得很,倒像是馬戲團的雜耍一般。
“塢長老既然還叫我一聲門主,我希望,塢長老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沈如詩也和顏悅色道。他既然裝,自己大可跟著一起裝。
塢梅河卻不鬆口,“老夫可是記得,是門主自己將淩王留在那裏的。”
“我是我是怕他”沈如詩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偏偏是不能跟他解釋的理由!唉!“我有我的原因,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塢梅河越是這副態度,沈如詩越發覺得蕭天淩身處危險之中,心裏似是放置一塊火炭,燃燒起來。
蕭天淩,你可千萬不能被陣法迷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