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究竟動了什麼手腳!”好看的眉眼間透過白光,化作流星,卻帶著一抹血色,將流行的閃亮全都變成血色的恐怖。
剛站起身,四處尋找蕭天淩的蹤跡,她突然看中地上的桃花枝,方才沒有看仔細,現在看來才發現這桃樹枝十分不一般,有些像是打磨好的竹仗。
沈如詩思量片刻,還是忍不住將它撿了起來,誰知手指剛觸到桃枝,周圍的樹藤頓時蹭蹭蹭向她飛來。
“什麼!”她眸光頓時化作打散,瞪大了眼睛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敵人,幻象定然是幻象!樹藤怎麼會有靈性呢!
這絕非是人世間該見到的場麵。
手心沁出冷汗,她愈發擔心蕭天淩的處境,這地方的確是有些鬼一般的陰森,背後的人出手又甚是怪異,不知用的什麼手法,讓人防備不得。
奇怪誰會利用這些植物殺人?
沈如詩總有一種預感,塢梅河不似這般心細,也未必有這種聰穎。
嗖嗖嗖,樹葉彌漫上來,一切都太快,在她還來不及思索時,那些樹葉化作利箭一般射來,方才踏上時還是冰涼的一片,而今,卻相全都帶著火一般,股股將她燒烈。
沈如詩自然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見到這副場景,立刻使出玉手觀音教給她的劍法,隻不過那劍法不過是用來防身,若要對抗這種密集的攻擊,還是困難一些。
玉手觀音說過,她是大夫,是救人,應該用她這雙手救人,而不是拿起劍殺人,因此,即便玉手觀音滿身功夫,卻從未在沈如詩麵前展露。
沈如詩開始時的確覺得玉手觀音的想法不錯,可是遇到諸多險境之後,才知道若是沒有自保能力,剩下的一切都隨時可能化作虛妄。
密集的桃花原本是那般妖嬈,一瞬之間變成最可怕的食人的野獸。沈如詩劍法不熟練,愈加覺得吃力。
“啊!”一股花瓣擊中她的手腕,全身的力氣頓時衝散,手中的佩劍一聲掉在地上,哐當的一聲響,立刻將她心中的最後一絲溫度衝淡。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佩劍,竟然染了血色!
血,哪裏的血?
她眼神中間間流露出恐懼,她的恐懼,並非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未知敵人的恐懼。
“怎麼,現在你還要這個門主之位?”遠處男子的聲音飄來,雖然相隔甚遠,聲音被風吹散,聽起來有些含糊,可沈如詩卻還是清晰的判斷出那是塢梅河的聲音,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人用這種口氣威脅她。
她唇瓣一動,一股花瓣又襲來,正是擊中她的田中穴,她隻覺得全身一麻,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像是化作一灘水一般軟了下去。
幸得她學過穴位之術,還可以將自己的穴位衝開。可這些花瓣並非以人的思維模式思考,還不待沈如詩重開穴位,便將她全身包裹起來,隻留下一張流露出驚恐的臉。
你還要坐著門主之位嗎?
塢梅河的聲音在她腦海裏麵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