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說來,還是跟風雷珠脫不了關係,月長老你又是守護風雷珠的人,我便不相信,風雷珠隻不過是個物件,能把人傷成那般模樣,說到底,還是人為。”
沈如詩絕不退讓。
柯振翎在身後道,“門主,既然如此,不如采取一個折中的法子。”
“如何折中?我隻知道,無論是何人,但凡是犯了錯誤就要受罰。月長老也是如此。”
哈哈哈。月長老聽完沈如詩的話,不怒反笑,輕輕拂過袖子,對沈如詩道,“門主的話不無道理,雖然是風雷珠所傷,畢竟現在看管風雷珠的是老夫,不如這樣,老夫將風雷珠交給門主,自費武功修為,這樣可好?”
眾弟子震驚。
大家都知道月長老的功夫也不是一年兩年練就的,便是月長老年輕時,就是習武最用功的一個,絕不肯落在別人後麵,即便是三天三夜不吃飯,也要講功夫練好。
雖然這些年來他年紀大了,不經常動武,但是若要說廢棄了,對月長老打擊實在太大,可是此話是從他自己嘴裏說出來的,這樣一來,讓人摸不著頭腦。
“老夫此言,絕對真心。”月長老見眾人都不說話了,對沈如詩道,“門主,這樣如何?是否達到了門主口中所說的公正,是否能替死去的竹影報仇?門主心中,是否平衡?”
句句都像是鞭子一樣鞭撻在沈如詩的心裏,她眼眸閃過一道白光,告訴自己,此事決不能退縮。
“月長老,這是以退為進?”
沈如詩微微皺起眉頭,月長老腸子本就十裏八彎的,既然他能猜到自己準備來找他算賬,且將所有事情安排好,為何不能將這一步算計好。
月長老輕輕笑了笑,從懷中取出風雷珠,扔給沈如詩,“這是老夫答應您的第一件事。門主,切記,若非不得已,決不能啟用風雷珠,否則,若是控製不住,門主的結果,隻會跟竹影一般。”
即便是說起竹影,月長老都是眉頭不眨一下。
沈如詩接過風雷珠,放在掌心仔細看了起來,這的確是那日見到的風雷珠不假,難道月長老是真心悔改?
她立刻抬起眉向他看去,下一句話剛流到嘴邊,月長老已是運起功來。
“月長老且慢!”沈如詩急忙阻攔,她本意並非要傷害誰,隻不過要讓犯錯的人付出代價,若此時真是風雷珠所為,月長老的罪過還不至於讓他把自己多年的武功廢除,這樣對他來說,實在是殘忍了一些。
可是沈如詩話音剛起,月長老便打斷了手筋腳筋。
眾人臉上皆是驚詫,可是沒有人敢出麵說什麼。
蕭天淩在後麵看著這一幕,微微眯起眸子,身上的傷口不知為何突然之間加劇,他緊緊地抿起唇,目光落在沈如詩手上的風雷珠上,難道是風雷珠的作用才會令自己如此難受?
“月長老,不必如此!”沈如詩忙喊道,便要往前衝,被柯振翎拉住。
柯振翎長歎一口氣,臉上也滿是惋惜。若是月長老能保留這身功夫,將來能為城梨門作出極大貢獻,奈何,一身好功夫就這麼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