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老長歎一口氣,沈如詩眉頭蹙的更緊,“月長老歎息做什麼?”
月長老展開手中的扇子,輕輕扇著風,道,“老夫歎氣,是因為門主還是太年輕了些,做事,為免過於莽撞,不懂得權衡利弊,選擇最合適的那條路。”
沈如詩緊蹙的眉頭舒展開,手指卻還是落在別在腰間的利刃上,“月長老此話,是何意?最適合選擇的那條路,如此說來,月長老是為如詩安排好了?隻不過月長老安排的路,如詩可不隻是懸崖峭壁還是刀山火海,實在是怕得很。”
“怕?”月長老搖著頭笑,“若是門主怕,今日也不會到老夫這裏了,門主,老夫問你一句,你今日來,可是最好了最壞的打算?”
沈如詩放在腰間利刃的手指顫抖一下,最不濟,便是月長老不肯答應,那她也隻好采取非常手段,若是擱在之前她定然打不過月長老,隻不過現在月長老沒有內力,功夫也剩下不多,她還是有幾分勝算。
隻不過,那是我便動用采用的法子,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今日前來,最重要的,還是勸服月長老,讓他心甘情願配合自己。
可沈如詩知道,月長老表麵上看著和藹可親,可實際上心裏卻是硬得很,絕不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而妥協,眼下,他又是想出什麼計謀。
沈如詩滿臉都是警惕的光芒,畢竟吃過虧,不得不防。
“方才老夫跟門主提及三十年前城梨門的那場傳染病,門主可是忘記的快。”
月長老說到此,沈如詩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月長老倒是說來聽聽,三十年前,又是如何化解?”
“三十年前,是門主的一位熟人救了城梨門。”
熟人?
沈如詩微微沉眸,若不是玉手觀音?可是憑借前世的記憶,三十年前,玉手觀音應該在雲起國,不曾來過廖元國啊,若不是他,那又是誰?
“蘇櫻。”月長老嘴裏蹦出這個兩個字,仔細觀察這沈如詩的神色,見沈如詩臉上先是一陣詫異,然後笑了笑。
“月長老可真會給我扯關係,蘇櫻,我不過是在旁人的嘴裏聽說過罷了,也對,我跟她倒是前掌門跟後掌門的關係,倒也是有點聯係,隻不過若要說熟人二字,怕是擔當不起。”
“門主自然是擔當得起,門主跟蘇櫻,可都是城梨門的聖女,旁人望塵莫及。三十年前,蘇櫻用自己血液融化解藥,用自己的血,當做藥醫治好了弟子,既然門主也有跟蘇櫻一般神奇的血液,這次,為何不可出手相助?”
“你說什麼?”沈如詩微微睜大眼睛,眼裏流過一絲不可置信的光芒,“用自己的血液做藥引?”
這個法子在醫譜上見過,奈何她從未想到自己的血液會有這般功效。隻不過,用血液做藥引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若是藥劑稍有偏差,血液內的毒素清楚不掉,那便是在懸崖邊上練劍,最後很可能將自己的性命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