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眼下杜倫呼加強了城門的兵力,各地封守,你們要如何脫身?”
此處不可久留,杜倫呼若是尋思過來,定然會回來尋的,“隻不過,外麵的那個刺客可是來接應你們的?”
陸傷道,“若是如此,也好。”他轉首看著風影,“方才我渡給你一半真氣,你現在感覺如何?”
風影手扶著陸傷的手臂,嚐試著走動,每走一步身上還是那般疼痛,不過,好歹那真麻木的感覺總算是消失了,不能控製自己軀幹的痛苦實在是太可怕。
“可以走了。”風影勾起唇角,微笑道。
“且慢。”燕妃道,連忙走到窗戶下麵,小心翼翼拉開窗簾,目光向外麵探去,月色朦朧,杜倫呼的手下已經走了。
“你們要從何處離開王庭?”
“這個我隻有辦法,我能進來,自然能出去。”陸傷有些不耐到,“方才打擾了。”
他對燕妃的態度有些怪異,就連風影都聽出來了,“燕妃救了我們,我們理當感謝。”
“方才已經謝過了。”陸傷眸光已經射向窗戶外麵,停留在那棵老樹下。
燕妃跟風影微微一愕,這可真像是他說話的風格。
話音剛落,他便背起了風影,快步向外麵飛去,甚至連個告別都沒有,燕妃哎了一聲,凝神時,他已經破窗而出,望著陸傷的背影,燕妃長歎一口氣。
“可真是個怪脾氣。”
陸傷背著風影從後花園的地方離開,風影有些擔心,“你背著我跑不遠的,城門已經加緊防備,我們逃不出去。”
陸傷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忽不定的笑容,“我以為風家大小姐多麼厲害,竟也這麼懦弱。”
風影心裏一急,“這不是懦弱。”
“不是懦弱,而是惜命。”陸傷淡淡諷刺道。
風影輕輕地掐了他一把,“我傷得這般嚴重,你還如此強嘴。”
“知道自己傷得重,便不該開口爭辯。”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男子!風影的臉頰貼在他背後俊逸的長發上,有些冰涼,卻給她心中一種莫名的安慰,她與旁人不同,她已經習慣了寒冷,或許溫暖隻會帶給她一時的安全感,可是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歸宿是冰寒。
此人身上便散發著這樣一股氣息,一種與世間一切為敵的氣息,可他並不壞,甚至還有三分正義,他的影子便在風影的心中模糊起來,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說,方才來救我們的人,真的是沈如詩嗎?”
“沈如詩?”陸傷神情還是那般傲氣,“方才聽你們提起這個名字,似乎我們眼下尷尬的處境,還要拜她所賜。”
風影平日裏並不太喜歡沈如詩,可是現在聽到陸傷折辱她,便萌生出一股衝動要替沈如詩說話。
“這次,是我給她闖禍才是。”她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銀白色的光芒,“不對,你沒有見過她?這次難道不是沈如詩派你來救我?”
陸傷沒有回頭看,目光在四周的花林散去,周圍花正是開的豔麗,一股濃烈的香氣闖入鼻尖,讓人的心情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