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散夥後,楚慕就沒再見過陸澤明。他跟原野一起呆了幾天。之後接到節目組通知,要在演播大廳進行決賽前夕的最後一次試音。楚慕一共為決賽之夜準備了五首歌。最後一首深淵在十年後經過他這個原作曲人和音樂教父原野的共同改編,整整被改掉了半首,最後的交出的成品充滿了顛覆性。
楚慕跟著原野這兩個月快玩嗨了。原野雖然話不多,但他本人是個能量發光體,跟著他玩音樂特別帶勁兒!
景溪這邊安置好自己的學員,在台下聽楚慕試音。景溪在歌壇混了好些年,挑人的眼光還是相當毒辣的。他早看出來楚慕不是省油的燈,上了台極具煽動性。楚慕的音色算不上上品,辨識率卻很高。加上他又是唱作型的歌手。這年頭有才華的歌手,隻要給他一個踏板,他能一飛衝天。
景溪費盡心機,明裏暗裏的壓著楚慕,不讓楚慕出頭。他就是擔心會有這麼一天。他知道楚慕咽不下去當年那口氣,早晚要把事情給抖落出來。
可是楚慕到底還是熬出頭了,不光把陸澤明給吃得死死的,還白撿了兩個便宜爹。
景溪沒搞懂事情是怎麼發展成眼前這種光景的。要怪就怪原野那個音樂製作人韓石多管閑事兒,將楚慕的名字提進了選手名單。假設楚慕沒有上台,後麵這一係列的蝴蝶效應就不會發生。
景溪在台下聽完楚慕的演唱後,心神不寧地跟著楚慕去了後台。
楚慕在後台有自己的選手房間。他剛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靠在椅子上緩了口氣,就見到景溪推門走了進來。
楚慕心裏窩著火呢。那天晚上要是沒查出他懷了孩子而不是得了癌症,他非得當場捅死這倆奸|夫。
眼下景溪還敢主動來見他?楚慕白了景溪一眼,沒好氣地問,“你來幹什麼?想討打啊?”
一句話把景溪給臊得臉紅脖子粗的。景溪的半邊臉現在還疼著呢,陸澤明不知用了多大的勁兒。
說起來陸澤明脾氣的確不好,卻從來不會動手。楚慕也是第一次見陸澤明出手打人,他盯著景溪的臉瞧,想看看景溪有沒有落下傷口什麼的。仔細看的話,左邊臉還是有些浮腫的。楚慕冷笑了一聲,奸夫,該!
景溪憋悶哪。他覺得跟楚慕沒法交流。他覺得楚慕就是個沒臉沒皮的小流氓,跟自己的養父搞到一起,還敢大聲吆喝出來,而且還覺得自己占著理,一點兒不知羞恥。
景溪說,“我早猜到你對陸澤明有企圖。你就是個心機深重,我當年就該一棒子把你徹底打壓下去,讓你永遠沒機會翻身。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想著畢竟跟你有師生情誼在,所以沒有趕盡殺絕。”
楚慕一點兒沒惱,反而故意擠兌景溪道,“是嗎?哦不好意思了。我就是睡過陸澤明了,他現在跪舔我,我都不稀得搭理他。你還要他?你撿回去啊,垃圾!嗬嗬,我就是故意惡心你,我知道你心裏有陸澤明,你就是愛裝。整天裝得跟個高尚的白蓮居士似的,也不怕遭雷劈。”
景溪氣得想衝上去跟楚慕打一架,在他臉上啪啪啪甩上幾巴掌。
可是地方不對,他忍了又忍,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要不要臉啊,楚慕!你覺得自己比我好上多少?是我把你領進門的,我也算你半個老師,你的曲子還不是我教你寫的?沒教養的東西,尊師重道懂不懂?勾搭自己的養父還有臉說出來,你腦子有病吧?沒人教過你禮義廉恥啊?”
楚慕嗬嗬冷笑起來,“跟你講尊師重道,你別惡心人了。你配嗎?”盜用學生的作品,打壓學生,算什麼老師?臉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