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攬下這個活計不會太順利。
尚韻拿著我的錢,臉上又浮現出了笑容,這錢到她手裏麵算是要不回來了,而且我也打不過這個女人,跟她硬著來倒不如有點自知之明,也能省一頓胖揍。
我看了眼他們,語氣不是很好的說:“你們把我叫到這裏來,該不會就是為了讓我交保護費吧?”
尚三千點點頭說:“我尋思了下,昨晚鬼嬰出現在監獄裏麵並不是偶然的事情,大概有兩點可能性,第一是鬼嬰感覺到了白斬姬熟悉的氣味,想要溜進來放出白斬姬。第二是鬼嬰想要來找你,別忘記你身上現在還有那隻鬼嬰留下的血手印?”
這麼一說,我也是有些害怕,這血手印一天不消失我就一天睡不好。從鬼嬰溜進監獄裏麵這件事情來看,監獄對於這方麵的防範並不怎麼嚴格。
不過話說回來,畢竟這裏是關活人的地方,在那方麵的防範自然不會太嚴。
“就沒有辦法把我肩頭上的血手印弄沒了麼?”
我還是有點不甘心,要是下次鬼嬰在溜進來的話,我的運氣或許就沒有那麼好了。說不好等尚三千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尚三千說:“這就是我們找你的目的,如果是第一點的話倒還好,你應該沒有啥危險。如果鬼嬰溜進監獄裏麵是第二點原因的話,那麼你就危險了,所以這幾天內你必須呆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
我點點頭,這事情不用他們說我也會做,小命是自己的,說沒就沒了。
至於那些錢我知道落到尚韻這娘們兒手裏麵算是討不回來了,這個虧明顯是吃定了,以後不能裝太多錢在身上。這幾萬塊錢可是我這幾天來的收入,隨時操碎了心,結果錢落到人家的口袋裏麵。
這事情不管換做誰都不會甘心,可惜不甘心又能如何?我根本就不是尚韻的對手。
這幾天的時間白家似乎沒有動靜,正是這種太詭異的平靜讓我們如臨大敵,準確說是讓他們如臨大敵,我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薑夢詩越來越急,她應該看出來了我心裏麵在想什麼,就像她說的,能幫她進去旁邊那座空監獄的人也隻有我了。
眼看瞞不過去了,我找到了這女人,語氣很嚴肅的告訴了她那座空監獄的危險性。
“那座空監獄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進去就很有可能出不來了,你確定真的要進去麼?”
薑夢詩有些反常,換做一般人的話在聽到這些消息後,可能要猶豫一會兒才會做出決定,可是這女人倒好,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點點頭。
她說:“為了這做空監獄我在這裏呆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你知道一年時間對於一個女人是有多寶貴麼?其中吃的苦我就不提了,我找到你是因為直覺告訴自己你可以信任,你要知道並不是沒有你我就不能進去了。”
薑夢詩越說越急,到最後已經帶了一絲哭腔:“現在所有事情都準備好了,而且之前你也答應過我,在這關鍵的時候你告訴我不想去了?”
我沉默下來,她說的對,這件事情我之前已經答應過她了,隨著對這些空監獄的了解越來越深,我也是害怕起來。我有一種很強的預感,一旦進去後我們兩人很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為了錢賠掉自己的小命,不管怎麼算這都是賠本的買賣。
但薑夢詩這種架勢,不達到目的算是不罷休了,我知道就算自己不帶她去,她也會想另外一種辦法進去。仔細一想,進去那座空監獄也不一定就出不來,也算是險中求富貴了。
似乎知道我心裏麵的擔心,她再三的強調:“你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反悔,到時候我會給你我家人的住址,如果我要是反悔了,你可以去找我的家人。”
我抿緊了小嘴,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最後我吸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吧,你再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一下,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了這種職業,丟掉自己的小命值得麼?”
薑夢詩咬著嘴唇點點頭,說就算死了也不會後悔。
為啥我身邊的女人都是大腦有問題的?
一邊是險中求富貴,很有可能為此丟小小命,另外一邊是言而無信,雖然這樣會讓自己保住小命,但信譽也就沒了。
有人就會說,信譽這種東西跟小命比起來,根本就完全不值一提。
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抉擇,我知道自己不管怎麼選都會後悔,當下也隻有決定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