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夢詩的強烈要求下,我去醫務室那邊包紮了一下手臂,剪掉手臂上的衣服時,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傷口,幹掉的血液差不多把整條手臂都染紅了。
我發現今天的醫務室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這裏有很多傷員,大多數都是生麵孔,應該是昨晚來的那群人。
還有很多女犯人也是表情麻木的坐在外麵,看她們的樣子好像是受到什麼驚嚇?
很快尚韻找到了我,她讓我包紮好手臂去找她。
我心裏一緊,意識到昨晚出事了,我問她說:“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尚韻吸了一口氣,表情凝重的告訴我:“昨晚白家的人劫獄,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死了很多人。本來我以為白家還會準備一段時間,想不到他們的動作居然這麼快,一定有人在幫助白家。”
“今天尚三千聯係好了新監獄,打算把犯人全部轉移到那監獄裏麵,接下來可能就是一場關乎到生死的惡戰了。”
說完她一刻也不停留,轉身就走了。
在我的催促下,醫務室的醫生幫我簡單的抱了一下傷口,他說我運氣好,沒有把筋脈給挑斷了,否側的話我這條手也就廢了。
我苦笑著點點頭,如果她知道我能在昨晚把小命保住已經算萬幸的話,斷然再也不會說我運氣好,沒有廢了手臂。
跟尚韻說的一樣,今天監獄裏麵開來了很多押運車,連上這個監獄的車子差不多有四五十輛。密密麻麻的停滿了空地,隻是犯人太多,一時間押運不完。
獄警們荷槍實彈的守在押運車旁邊,那些女犯人規規矩矩的上到押運車後,車子開著離開,就像一條長龍一樣。
很多獄警都跟我認識,我猶豫了下走過去發煙給他們,趁這時候問道:“老哥,昨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獄警點點頭說:“昨晚很多死了很多人,也不用知道發生了啥事。”
說到這裏他悄悄的衝我說:“有女犯人看見了很多鬼魂,那些死去的人就是被鬼殺的,這件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監獄長也連夜聯係了新的監獄,打算把這些犯人轉移掉。”
說完,他指了指一輛巨大的車子,我走過去一看,嚇得直吸冷氣,上麵全是用草席包裹起來的屍體。
這事情比我想象的嚴重,難不成昨晚白家又劫了一次獄,不過看這種情況應該沒有成功。而且尚韻也說過,白家能準備這麼快,很有可能是有人在幫白家。
為了利益,就算是前一秒的敵人,也能在後一秒成為朋友。
這個道理我知道。
我來到尚三千辦公室的時候,這裏麵坐滿了人,尚三千臉色白得像蠟一樣,莫老哥看起來也不好受,可以說坐在這裏麵的人多多少少都掛了彩。
我第一眼就看見了那老妖婆,她麵色紅潤,精神氣兒很飽滿。我想昨晚她肯定沒有幫忙抵禦白家的人?這老不死的,越來越讓人瞅著不順眼。
老妖婆看了我一眼,眼睛裏麵有些震驚,可能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尚三千看了一眼我的手:“你沒事吧?”
我衝著老妖婆冷笑起來:“沒事,不就是一隻小鬼麼?我沒死,恐怕某個人要失望了,你說對吧,婆婆?”
尚三千視線在我和老妖婆身上掃了一下,問我說:“怎麼回事?”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妖婆,然後故意做到她旁邊毫不客氣的點了一支煙,老妖婆那邊的人一臉陰毒的看著我,恨不得要手撕了我一般。
“看你妹,沒見過這麼帥的人抽煙麼?”
說著,我故意把煙吐到老妖婆的麵前,這下子可了不得,好幾人唰一下就站起來了。就連尚韻也是好笑的看著我,一想起昨晚薑夢詩差點被那隻厲鬼吞掉的場景,我就忍不住一陣後怕,要不是我生生從厲鬼嘴裏把薑夢詩拉出來的話,她現在已經可能魂飛魄散了。
其中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壓低了聲音,衝我說:“兄弟,婆婆身體不好,不要在她旁邊抽煙,給個麵子可以麼?”
我彈了彈煙灰站起來,說道:“你他娘的是誰?老子為啥要給你麵子?這地兒是你家的麼,老子抽煙礙著你了,別他娘的大早上找不痛快。”
說完我笑嗬嗬的做到老妖婆麵前,故意把煙灰彈到她身上,問她說:“婆婆,我說的對麼?”
尚韻不停的衝我使眼色,示意我過了,這樣很有肯能讓老妖婆翻臉。
我這人就是驢脾氣,人沒啥本事,從來不攢隔夜仇,有仇當場就報,反正出事了我到時候往許家監獄一跑,看這老不死的傻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