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眼神似乎是不大相信我?”我笑了笑,心裏暗罵這女人心機太深。
二公主看著我忽然就笑了出來,那古怪的視線看得我小臉燥紅,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她點點頭:“我們之間的約定,不就是早說好了麼?”
我眼珠子一轉,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忙不迭的點點頭說:“也是,反正大家各取所需嘛。”
我和她之間本來就是敵對的陣營,自然沒有三兩句話好說,一時間我們的氣氛有些尷尬。二公主讓我當心點,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這荒山野嶺,我也不敢獨個兒留在這裏。
有二公主在這裏,小惡魔白賀雨也是收斂了一些,若是平白無故受了氣,她就會用那惡毒的眼神盯著我。要不是二公主照看著,恐怕她早就衝過來把我按在地上一頓胖揍了。
眼看我們馬上就要到秦嶺山內,我也是著急起來,隨時都在盤算著改怎麼逃命?隻不過白家的人照看得緊,居然是不給我一丁點的機會。
現在最大的希望是與許大餅他們撞見,這樣我就能擺脫白家的魔爪了,隻不過我這種屬於白日做夢。當一個人徹底絕望時,他就會盼望著各種奇跡的出現,明知道這些奇跡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習了半個多月的魔極法相,我發現自己體內似乎多了一股氣,這股氣跟我呼吸到肚子裏的不同,它總在我身子裏麵亂竄,根本就不受控製。我也嚐試著要控製它,但好幾次都失敗了。
它那聰明勁兒,連我都搖頭苦笑,一旦我想要控製它的時候,它就會往菊花這裏鑽來,想要跑出去。不過哥們兒也機靈,趕忙夾緊了菊花,堵得它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老老實實的守在它的一畝三分地裏麵。
我食量越來越大,力氣更是大的出奇,倘若拉一頭小母牛來,我能一拳打得它嗷嗷叫。有著二公主的照顧,這些吃食上麵的事情,倒是沒有人來過多幹預。倒是小惡魔白賀雨總喜歡用惡毒的眼神看著我,不時的冷嘲熱諷。
那架勢,便如哥們兒殺了她全家一樣,有些人天生下來就注定隻能做仇人,我和小惡魔就是那一類人,之前並沒有恩怨,隻是見過一眼,便有了仇。
吃過晚飯,二公主擺擺手說:“當心些,我總覺得心神不寧,這秦嶺山內連我們三大家族都探索不了。我怕生出意外,無論看見什麼東西,都不要主動去招惹。”
所有人點點頭,背地裏再不和,這麵子上的功夫也要給足,畢竟人家頂著一個二公主的名頭。
這裏深山老林,枝葉茂盛,那無孔不入的月光都被遮擋下來。走在林子裏麵,風一吹,枝葉簌簌的響。就好像上麵有東西在搖樹一樣,白家的人也是聽得提心吊膽,直說這地兒陰森得緊。
能讓一隻鬼說這裏陰森,那麼這裏肯定是有問題了。
二三十米高的老鬆樹,上麵掛滿了鬆包子,裏麵的鬆子又大又香。我冷不丁的抬起頭來,看清頭頂的景象時,頭皮發麻的同時不忘扯著嗓子眼大叫出來。
一直繃緊神經的白家人,被我嚇得一跳,白賀雨過來打了我一巴掌,大罵道:“你這賤皮子鬼叫些什麼,嚇死人了。”
我哆嗦著手指,指了指白賀雨的頭頂。
這一瞬,白家的人全部抬起頭來,那手臂粗細的鬆樹枝上,零零落落的掛著些屍體。這些屍體上了年頭,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風一吹,骨頭架子吱呀的響,仿佛下一秒就會散架掉下來似的。
白家的人也是看的倒吸冷氣。
仔細看了下,幾乎每棵老鬆樹上麵都會掛著一兩具死狀頗慘的屍骨,空洞的眼神死死盯著我們。
慘淡的月光照在屍骸上麵,一陣陰風吹來,所有骸骨都在搖晃,吱呀,吱呀,那種骨頭磨動的聲音,聽得我腳底板冒出了一股股寒意。
二公主收回視線,臉色凝重的說道:“這裏怕就是赤龍嶺了,大家別看那些東西,低頭走自己的。不管感覺身邊有啥東西,都別出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生怕與她們走散了,我趕緊走到二公主旁邊,死死拉著她的手。這種場景下麵,也是顧不得之間的關係了,保命要緊。
走了一會兒,我驚恐的發現,我們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鬼打牆?”
在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的林子裏,而且周圍安靜的悚然,這種情況下突然冒出一句鬼打牆來,能把人嚇出個好歹。
我急了:“你們白家的人不都是鬼麼?怎麼還會被鬼打牆了,他娘的別嚇人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