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漲紅的小臉上全是吃驚的表情,這背影用一副‘莫要大驚小怪’的口氣衝我說:“以後你就會明白了,這魔極法相是第一魔功,講究身心皆奉,欲為本心,要是讓那些正道門派看了去,你將會被無休止的追殺。”
我身子僵硬起來,尚韻在把這一門功法交給我學習時,也是不顧我嫌她念叨的煩耳朵,不停的警告我這門修練功法千萬不要讓人看了去。
原來並不是尚韻騙我,這一門功法是逍遙老道讓尚韻交與我學習的,腦袋裏麵尋思著事情的來由,我不禁心中有了個大概的認知。
然而逍遙老道走的是胸懷天下之路,性子雖然火爆了些,但道心不變,他怎麼會容忍有人修煉這種魔功?那就隻剩下有人托付於他,他也是顧忌什麼東西,才會容許別人習得這種功法吧?
我不做聲的點了點頭,手指頭剛要抓起地麵那幾頁泛黃破舊的書紙,沒想到手指居然穿過了這些書紙。當即這幾頁書紙便化為一股寒意往我手背上的汗毛孔鑽去。
一刹那,手臂就像閃過了一陣電流,弄得我骨頭都要酥了,而且說不出來的疼,就好比有人用很細的鋼針順著我的汗毛孔插進血肉裏麵,我沒有忍住怪叫出來,死死捏著這條手臂。
那背影倒是見怪不怪,自顧自的說道:“這最後幾頁全篆古典,我已經做了些手腳,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瀏覽得了,也算是為你添加了一分保險。不過這年頭科技實在是讓人咋舌,讓別人知道了去,小心掀開你的腦殼子,從腦袋裏麵讀了那些記憶。”
仿佛是順著背影那些話聯想到了被掀開腦殼子的畫麵,我頭皮是一陣發麻,真要較起真兒來,還真有這種高科技。
縮了縮腦袋,我心裏決定,這件事情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當手臂上的寒意退掉後,我發現自己身子並沒有什麼古怪的現象,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先前那種事情。當下神經大條,心想隻要別害了自己就成,也就把這件事情拋棄到腦後了。
臨走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起。
想起那幾位臨時師父絕望的眼神,心裏就開始壓抑起來,趕緊問道:“青城道子和麻臉老鬼那些,什麼時候才可以出去?”
背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的解釋說:“他們這輩子,怕是出不去了,事情發生了一些變故。若是還能抗個幾十年,到有希望。”
說的倒是輕巧,人這一輩子,匆匆百年眨眼間就過了,任你道行再是高深,平日裏麵注意強身健體,充其量不過多活那麼一二十年。那些人已經是垂暮之年,能挺過三五年算是了不起,何談三五十年?
當下是心中一緊,沒了法子。
“走吧,這是他們的命,當年要不是覬覦這本全篆古典,他們能落得今天這種地步?人心啊,還真是奇怪得很,等嚐到苦果了,他才會哭著喊著承認那些錯誤。”
背影難得和我談了許多,看見那六位師父是暫時出不來了,除了有些悲傷,我也不能做什麼?
被我這小婆娘的長舌頭叨叨個不耐煩,背影大手一擺:“我送你出去,這輩子莫要來第二次,不然我便先吞了你。”
話才說完,我就感覺自己眼睛前麵的場景開始變化起來,視線裏麵的景物開始扭曲,猶如一團亂糟糟的毛線,看的我頭暈腦脹,趕緊閉起眼睛來。
在接下來就是感覺重心一陣紊亂,我腦袋疼痛得緊,抱著腦殼子尖叫出來,沒堅持兩秒就睡在地上沒有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我再睜開眼睛後,就看見尚韻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這裏就是之前的第一層監獄入口,那裏有一塊妖異的石頭,上麵寫著活人禁地。
意識清醒之後,我心裏震驚得不行,那種手段咋實的厲害,居然有種傳送的意味。看見尚韻後,我用驚奇的口氣繪聲繪色的講了之前的緣由,還有那背影的大手段。
尚韻也是驚奇的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到最後眼睛眯起,搖搖頭說:“應該還沒有那麼大的神通,可以傳送一個活人,我想這十八層監獄應該是一個龐大的迷魂陣,當陣法變換的時候,就會造成傳送的錯覺。”
我點點頭,心裏麵的震驚也是平息了一些。
至於拜那六位前輩為臨時師父,我倒是簡略了,不是說不信任尚韻,而是覺得這件事情太過重要,暫時先不要告訴別人的好。
看見我沒有事情後,尚韻臉上又恢複了冷冰冰的模樣,扶著我說:“沒死的話救出去吧,你不能在這裏躲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