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自己身上的肉沒有缺斤少兩後,我暫時鬆了口氣,忙不迭的往後退。心裏暗想剛才自己真是找死,居然沒有仔細的尋思一下就出手了。
這麼凶險的地方,出現一名小女孩倒也不是沒來由的。
感情這才是一尊狠人,一招一式之間就取人性命,手段凶狠毒辣。看清小女娃握著心髒的那隻手,我更是連續打了好幾個哆嗦,這是人類的手麼?用‘爪’形容更親切一下。
那爪子幹癟發黑,上麵裹著一層臭皮囊,就像死去的老鷹,爪子表麵開始腐化幾天那種,言語難以形容出來的恐怖。
那名被取走心髒的女道士,瞪大了充血的眼睛,裏麵非常的恐懼,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噗咚一聲便倒在木台上。
這次生死鬥法,倘若贏了倒也風光無限,但是這種風光是無數躺在地麵的失敗者襯托出來的,大家能看見表麵上的風光,卻不曾注意到那些失敗者的淒涼悲壯,興許輸了這一次,連小命都給搭進去了。
我也沒有求勝之心,隻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要是不敵人家,去他娘的風光,滾他娘的麵子,小爺立馬就從木台上跳下去,難不成還會追殺下來?
這小女娃把砰砰跳的心髒拿到鼻子麵前嗅了嗅,臉上露出惡心的表情,反手便是將那顆血紅的心髒丟到地麵去。
這種手段,嚇得先前那兩名道士頭發都快倒豎起來了。
當看見那雙眼珠子瞧向我時,我身子一抖,瞬間繃緊了神經,生怕這小女娃衝過來取走我的小命。
豈料,她甜甜的笑了出來:“大哥哥,謝謝你。”
那肥嘟嘟的小臉兒跟白玉雕琢出來的一樣,大眼睛眨撲一下,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愛模樣。要是沒有見過先前她的殺人手段也就罷了,但見識到她取人心髒那一幕,她臉上的笑容和死神的差不多。
我身子不敢接話,心虛的笑了笑,以示友好,便慌忙後退。
木台上,三五成群,一時間刀光劍影,其中也有聰明之人,知道自己糾纏下去很有可能丟了自己的小命,動作倒也灑脫,直接跳下木台。
這次的比試鬥法,唯一的規矩就是跳下木台便做認輸,饒是心裏凶狠得緊,也不敢追下去斬殺那些人,當下隻有惡狠狠的剮了別人一眼,將滿腔子的怒火撒到別人身上。
我手持銅錢劍,內合其意,外合其形,腳下踩著九宮步,行雲流水般的點倉劍法便在招式之間施展出來。雖然才剛剛入門,但是那些對手道行也高深不到哪裏去,倒也能討個暫時無憂。
一邊師出名門,一邊野路子出身,然而我這一套野路子可是經曆過生與死的磨礪,從生死之間吸取經驗,那些溫室裏的家夥自當比不贏我。
而且誰若是敢對我出手,我這種拚命三郎的打法,讓他們招架不了,隻顧傷敵,不管護身,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三兩招就逼得那些人不斷後退。
這種情況,全然沒有任何規矩可言,若是在這木台上耍盡了威風,一定會遭受更多人的聯手攻擊。那些人也不笨,知道弱的聯合起來,先把強的給弄下去,這樣大家便有了爭勝的機會。
許小竹身法飄逸,猶如鬼魅,像條泥鰍似的,圓滑得很。她手持咒印嘴念口訣,使用道法傷人。不時的從手裏飆射出一張符篆來,嘩的一聲,符篆憑空炸成一團火焰,身邊的人退避不及,被燒掉頭發,頓時鬼叫起來。
她們應對的很輕鬆,不像我一樣,每一次出手都拚盡全力,我心裏也是明白,過會兒才是她們真正的戰場。
除了有少數幾人被斬殺外,倒也沒有太大的傷亡,大家平日裏麵也沒有什麼仇怨。如今為了爭勝交手,要是不敵了自己認輸,對方也不會怎麼為難。
倒是白家白子遊,出手狠辣,基本不給對手活路。我親眼看著他一掌拍在小道士的腦殼上麵,那場景叫一個慘不忍睹,哢擦一聲響,腦門居然凹陷進去。
那一掌,蘊含了道文,或許別人沒有發現,但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他呢,出掌那一刻,掌心兒上麵那些指紋居然湧現出一陣陣微弱的熒光,詭異無比。
一些散修的年輕道士也是風光無比,能和白子遊鬥得平分秋色,不過當白子遊使出一半本事時,他們就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了,連忙往後退。
那種凶狠的殺人手段,也是引了不少眾怒。
因此整個場麵變換成兩邊陣營,白子遊與許小竹一邊,那個紅衣小女娃一邊,其他道士同仇敵愾,堵死了他們的退路。
這般變化,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怕是要決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