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鐵牛總是好奇,他好幾次都在我麵前說過這樣的話:“你這個人吧,我根本看不透,越瞅越發的神秘。老龍的性格我了解,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點從不惜得罪老趙,讓你坐上應急小組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
明知道我嘴上管得嚴實,不會衝他說一個字,他還是不停的問,跟一個長舌頭的小婆娘一樣。
在三組,我和鐵牛走的比較近,勝過一般同事的關係。
時間越來越緊,也在綁起大洋的這一天,上頭又打電話來催了,說是必須盡快搞定這邊的事情,限時五天,倘若時間到了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吃下來,那就放棄任務,直接去找二組和一組。
還有,許越因為毆打同事,回去後必須記大過,甚至有可能被開除流雲殿三組。
得知這個消息後,鐵牛爆發了,自從加入三組後,二組平日的欺淩,上頭的不公平對待都讓他著實吃氣。我這件事情不過是導火線,聽到這個消息時,鐵牛手持旋風斧,砸倒了兩堵土基牆,衝著龍掌櫃蹬鼻子上臉:“上頭要是開除越子,我他娘也不幹了。”
我們都看得出來鐵牛這次是真火了,胸腔子裏麵憋著的那股火,差點噴湧出來。
龍掌櫃也是臉色鐵青,明明是二組主動挑事,辱罵三組。這些事上頭可是看在眼睛裏麵呢,這般欺負人,當真將人當做了溫順的兔子,任誰都可以來搓上兩把。
這件事情他沒有表態,而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即便在村頭也能聽到他那憤怒的咆哮聲。加入三組的時間不算長,但掐著指頭一算,少有個把星期。
自從認識龍掌櫃,我還是第一件見他生這麼大的氣。
隨後三天的時間,都在大洋身上下功夫,這次那條畜生若是敢露個麵,嘿嘿!
大洋情況有些不大對付,這三天來他逐漸皮包骨頭,有一天晚上我輪班值守,瞧見這個人睡死過去,半夜時間我感覺到房間內陰風陣陣。
緊接著熟睡中的大洋居然傳來了低吟聲,看樣子是非常享受,特別那張蠟黃的臉,都快扭在一起了,這是太過享受。
他不斷的對著牆壁摩擦身子,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這小子又做春夢了,怪不得他的情況嚴重成這樣。
最後大洋跟癮君子似的,猛打哆嗦,小臉蕩極了。低頭一看,下麵潮了一片。
唯一不同的是,大洋每次做這種夢,都能在第二天醒過來。
過江鯰並不打算榨幹他,可能是還想利用,應該不知道大洋已經被我們控製。
龍掌櫃那一招瞞天過海,當真起到了作用,讓那頭過江鯰覺得大洋還在自己的控製中,倒也不會心生懷疑。
而老趙則是秘密的去了一趟監獄裏麵,呆了兩天後,回來時身上多出了雷管。始終是官麵兒上的人,辦起事情來迅速得很,放在平日想要弄到這幾根小家夥,難免一翻麻煩。
炸魚?
看這種量,莫要說是區區一頭過江鯰,就算是一直鯨魚,也能讓它血肉橫飛吧?
龍掌櫃這一招夠狠夠麻利。
第六天中午,他把我們所有人叫到一起,說道:“我在野鴨村找到一個打魚的好手,那天跟著我們一起去,將雷管綁在魚叉上麵。一旦那畜生露頭,就沒有機會走了。”
接下來就是一聲響兒的事情。
這人又矮又瘦,長期的營養不良讓他麵色發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情後,他使勁的拍自己說:“各位把心放肚子裏,我羅三叉沒啥能耐,談起捕魚的功夫,我說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啥都捕過,唯獨沒有碰見過那種畜生,倒想看看這罪魁禍首的鳥樣兒。”
盡管胸膛拍得震天響,將自己吹噓的多牛逼,我們還會有些不放心。到時候所有雷管都會綁在魚叉上麵,魚叉若是差上半分,我們的辛苦也算打水漂了。
重要的是那畜生不會再出來第二次,這個水庫深不見底,其中更是有著無數的暗河,尾巴一搖,便能消失在這偌大的水庫裏麵。
羅三叉再三保證,甚至發誓說道:“我要是沒有射中,自己跳進那個水庫裏麵。”
傳言羅三叉能在岸邊十米開外,用魚叉射到水底的小蝌蚪。
以前野鴨村好山好水,光是野鴨湖的魚蝦,就取之不盡。那兩頭畜生來到後,魚蝦逐漸消失,村子生活苦不堪言,不知道為啥,養豬豬不生,圈羊羊生病。
羅三叉做夢都想親手弄死那頭畜生,誰不讓他去,他就急眼,否側就不會發誓說叉不準,就自己跳到水庫裏邊去了。
一切準備好後,我們往水庫方向走去,大洋被五花大綁,一路上死氣沉沉的,眼睛三睜三閉,整一個行屍走肉,不時的還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