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說出那些話,太過不可思議,我瞪圓了眼睛,好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他說自己也不願意跟我提起這些,但是事關重要,生怕我亂來生出了什麼意外,還是提早打一針預防針,以免壞了事情。
再多的他就沒有多說了,隻是撿著重要的告訴我,對於公元前的事情,小舅肯定曉得不少,礙於什麼原因,不敢與我細說。
我不在願意多問,他也在這個時候轉開了話題,衝我說:“我找你還有其他的事情,現在江湖已經變天,且拋開那些底蘊渾厚的道家山門不說,就連流雲殿應付起來也棘手。”
早預料到了這天的來臨,隻是沒有想到,來的居然這麼快?流雲殿殿主從無象台上負傷離去,沒人坐鎮,以往招惹的仇家尋準了機會,這不,開始找起這個勢力的麻煩。
不用多長時間,連茅山小聖地與龍虎山那種龐然大物也逃不了幹係。發生這麼動亂的事情,怕是與奇門大聖脫不開關係。
“你也當心些,若是說起仇家,整個江湖就數你最多,手裏斬殺了不曉得多少條性命。那些被斬的人也有親人朋友,不說與你正麵尋仇,隻要在背後陰你一道,你根本招架不住。”
每當想起那些還未路麵的仇家,小舅一臉凝重。
他說的也不假,到時候背地裏擄走我的爹娘,到了那會兒,做事情已經由不得我了。
“現在江湖亂到什麼地步?”
我張嘴問了句,畢竟沒有小舅那種足不出戶便能知曉天下事情的能耐,這些天來,躺在炕上養傷的時間最多,就算外麵的老天坍塌了我也曉不得。
小舅告訴我,半個月前,一夥神秘的邪
教組織殺上流雲殿,那個組織裏麵人人有著通天本事,仿佛憑空生出的一樣,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上隱藏著這麼一股強大的組織。
流雲殿本是官麵上的勢力,一直以來與諸多的道家山門管理江湖大小事情,論起位置,比茅山小聖地還要高出許多。
就是因為大家夥心裏都這樣想,所以才會被殺個措手不及。
“要不是有點底蘊,早被那股子邪
教勢力連根拔起了。那些人都是腦袋別再褲腰上玩命兒的狠角色,天不怕地不怕,搗毀了流雲殿總部後,拍拍屁股就走,如今成了國家重點照顧的對象?”
我咧嘴直笑,全是那幸災樂禍。
現在碰見了狠茬兒,瞧你流雲殿還怎麼威風?
小舅口中的邪
教組織可與坑蒙拐騙的尋常組織不同,他們大多數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怪人,性子毒辣得很,修的全是八百左道。
說白了,就與雙麵鬼婆差不多,幹的都是掘人祖墳,將
別人家祖宗煉製成小鬼使喚的勾當。
江湖上沒有了絕世大拿的看守,不曉得從哪個旮旯裏麵冒出來的貓貓狗狗都能興風作浪。說起江湖變化的時候,小舅感慨了句。
我說道:“管他什麼來頭,如果惹到頭上,太上老君來了都保不住他們的性命。嘿嘿,都是手段很辣的人,惹急眼了,讓你瞧瞧什麼叫做凶狠?”
小舅生來警惕,聽我說的坦蕩,他勸說了句:“別大意了,那些邪
教組織不簡單,流雲殿配合著宗教局,各大道家山門以及國家調查了十天多的時間,對於那股子人一點都不了解。”
江湖上出現的邪
教組織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往小裏說,這關乎著江湖的安寧,往大裏說,可是全國無數人的安危。
“小舅,你說那夥人會不會是……”
說到這裏,識趣的閉上了嘴,接下來的話就算不說出來小舅心裏也知曉。他沒有搖頭,尋思了會兒,深深的望了我一眼。
“沒事,就隨他們去鬧,趁著這段時間清閑,趕快養好身子才是正事。我摸著你一身的骨頭,似乎已經修出了一些能耐,對付尋常大拿不在話下。”
他瞧我的眼神古怪,我心底發虛,隨便敷衍了幾句。
“小舅,我想離開了,當初在無象台,你曾讓那具替命傀儡讓我回一趟老家。現在老家也回了,接下來也沒有我要做的事情,繼續留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以目前的局勢來瞧,將爹娘先安頓在村子裏麵,倒也安全。雖說結婚當天,新娘子掀掉紅蓋頭走了,丟盡了老許的臉麵,但也安危比起來,臉上的事情也不重要了。
再說村裏人從我手中拿了不少好處,嘴裏的話應該不會說的太難聽,就算要說,也不會當著爹娘的麵來說,隻要沒有聽見,也能裝作沒事的人兒,勉強糊弄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