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大廈附近最貴的一家餐廳,是一個法國人開的西餐廳,樂曲悠揚,十分有氛圍。
秦綻直接走向光線最好的一桌坐下,淡淡的道:“沈少,點菜吧。”
沈墨寒看也不看她遞過來的菜單,直接扣了一個響指,高聲道:“服務員,把你們店裏麵價格最貴的三樣東西上上來。”
“先生,我們店裏最貴的東西是酒,請問要上三瓶麼?”服務員微笑著問道。
“不要酒,上正餐。”秦綻冷淡的道,“上兩份,謝謝。”
“好的小姐。”服務員點頭下去。
“嗤,看不出來啊,秦小姐居然這麼小氣摳門。”沈墨寒輕哼一聲,“都嫁給霍言之了,怎麼還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秦綻輕抿了一口白開水,麵無表情的說道:“纏著一個女人請吃飯,真不知道是誰沒見過世麵呢。”
沈墨寒不由噎住,隨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這一頓我請你可以吧?”
“不可以。”秦綻攤開手,“說好了我請,那就我請,雖然可能會刷爆我的卡,但我更希望能和沈少你兩不相欠。”
這意思,就是要徹底斷開和他的所有聯係……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忽然從沈墨寒的胸口升騰起來。
如果洗拖把的水這件事就此揭過去,如果淺水灣的項目就這麼結束,那麼從此以後,他和秦綻這個女人之間唯一的聯係,便是,她是他兄弟的老婆,他得喊她一聲嫂子。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他就感覺心頭悶悶的,非常不舒服。
他不爽的道:“那我不管,我就是要喝酒。”
看著對麵的人,秦綻的眉毛蹙起,她迅速的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剛剛那份菜單上的價位,斟酌半晌,冷冷道:“行,但價位不能超過五千。”
“五千?”沈墨寒叫起來,“五千塊以下的酒能叫酒嗎?”
“那就免談。”
“……好吧,服務員,上一瓶五千塊的酒上來。”沈墨寒妥協的喊了一聲。
酒很快就上上來了,是法國獨有的紅葡萄酒。
秦綻曾做過葡萄酒酒莊的案子,對紅酒也有一些了解,這瓶酒雖然價格有五千,但成色確實不怎麼樣,也難怪沈墨寒會抗拒。
她將酒拿過去,放到服務員的托盤裏,淡聲道:“換一瓶一萬的過來吧。”
大不了把卡刷爆,隻要能跟沈墨寒這個風騷男劃清幹戈。
沈墨寒似是看透了她的成算,冷冷吩咐道:“把這瓶開了,快點。”
“是。”服務員不敢怠慢,立刻將紅酒開了瓶,小心翼翼的倒在了酒杯裏。
沈墨寒抿了一口,一臉嫌棄:“果然便宜沒好貨。”
一旁隨侍的服務員一臉的尷尬。
這位沈少經常來他們的餐廳,每次點的酒都是上萬,這次卻點個五千的,口感肯定不好啊。
他正要開口建議一下,沈墨寒就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那個服務員隻好彎腰退了下去。
秦綻搖晃著紅酒杯,耳邊是低沉的西洋樂曲,就像是情人約會的氛圍。
她總感覺怪怪的,便冷漠的開口,轉移話題道:“淺水灣的項目沈少還有什麼想法,可以多跟我溝通一下,趁現在還未定稿,沈少的許多想法都可以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