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醫院的檢驗科終於上班了。
秦綻抽了血,做了化驗,可是檢查報告要下午才能拿到,她便隻好往家裏趕去。
可是還沒到家門口,她遠遠就看到別墅的門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記者。
那些記者的正中間,是老任和別墅裏的一些廚師傭人。
“請問霍總現在人在哪裏?他準備怎麼處理這些輿論?”
“請問霍總有準備和秦綻離婚的打算嗎?”
“請問霍總和秦綻到底結婚多久了?”
“你們知道秦綻為什麼會出軌嗎?霍總對她很不好嗎?”
“……”
銳利的問題如雪花一般的從那些記者嘴裏說出來,老任和那些廚師傭人根本就無法招架。
他們連門都還沒有邁出去,就被那些記者給嚇退,又乖乖的回到了別墅中,將門關得嚴嚴實實。
看著這恐怖的一幕,秦綻知道,這幾天她是別想回去了。
她轉身,找到了離別墅最近的一家酒店,走了進去。
在前台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卻聽到許多記者在這裏說話:
“昨天晚上整整蹲守了一夜,都沒有守到秦綻,也沒有守到霍總,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采訪到,真是倒黴呀。”
“當記者嘛,就是要有毅力,咱們多守幾天,就不信秦綻和霍總都不回來。到時候,等他們一冒頭,咱們就趕緊圍上去,一定要把這些問題問出答案。”
“行,我現在先去休息,你去守著,咱倆輪流來。”
“……”
幾個記者扛著攝像頭和話筒往外走,另外幾個則上了樓,走到了房間裏麵。
這些人一看就是有組織有紀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秦綻低著頭,垂下眼瞼,走出了這家酒店。
她不知道這些記者問她這些問題的時候,她該怎麼回答?
難道說她是被周林的妻子奧朵芬下了藥,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嗎?
可是這樣的話有誰會信?
因為,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
她歎了一口氣,在車水馬龍的大路上緩緩的走著,走到了一家相對較遠的酒店,這才辦理了入住手續。
在酒店的床上躺下,秦綻睜著兩隻眼睛,忽然覺得十分茫然。
她沒有回家,已經整整一天一夜多了,可是霍言之依然沒有聯係她。
她今天也沒有去上班,公司竟然也沒有人打電話來問她什麼情況。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拿出手機先打一個電話請個假,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現在所有的記者都守在家門口等她現身,估計公司門口也被圍堵了。
剛把手機拿出來,秦綻就發現手機居然早就沒電了。
她把手機充上電,開機,然後就有無數的新聞通知湧了進來,全都是關於霍家、關於她的各種醜聞。
因為她,霍家也成為了群嘲的對象,尤其是言之,還被人惡作劇做了一張戴著綠帽子的惡搞圖,連頭發都被劈成了綠油油的。
言之……
秦綻在心裏輕輕念著這個名字,心裏頭的難過越來越盛,仿佛要將她淹沒了一般。
一整夜沒睡,她疲憊不堪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