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我是你的母親,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這是大逆不道!”
白珠不可置信的喊著,大力掙脫出黑衣人的手掌。
她是霍言之的親生母親,那兩個黑衣人雖然押著她,但終究是不敢太用力,白珠輕而易舉的就掙脫了。
“我辛辛苦苦生下你,養你二十多年,你卻要把我關起來?霍家沒教過你什麼叫孝順嗎?”白珠氣的胸脯劇烈起伏,怒意幾乎衝破頭頂,“別說我什麼都沒做,就算我做了,你當兒子的也沒有資格關自己的親生母親!”
霍言之抬起頭,黑眸布滿了冷沉:“那母親的意思,是想讓警方插手這件事?”
白珠怒火更甚:“我做錯了什麼,你要把我交給警方?”
“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我一個字都不信。”霍言之抬步,一步步逼近白珠,“秦綻有多麼的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人能比我更清楚,她不可能吃墮胎藥,也絕不可能捶打自己的小腹。母親,墮胎藥是你逼迫秦綻吃的,說不定你還親自動手打了秦綻的小腹,從頭至尾就是你,你別解釋,因為你的解釋我一個字都不信!”
白珠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
因為霍言之說的一字都不差,就好像他親眼見到了剛剛病房裏發生的那一幕一樣。
“母親,隻要你把柳慧雲的下落告訴我,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罰你。”霍言之又道,“如果你非要挑戰我的耐性,那我並不介意當一個沒有母親的人。”
“啪——!”
白珠再也忍不住,狠狠一耳光扇在了霍言之的臉上。
霍言之不避不讓,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這麼生生的應了下來。
“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又怎麼樣,我不過是為言蹊報仇罷了!”
被人戳穿了真麵目,白珠也不屑於偽裝,仰頭冷冷的大笑起來。
“你是言蹊的親哥哥,卻要娶殺妹仇人的女兒為妻,你這種沒有良心親情的兒子,我不要也罷!”
“但霍家的財富和江山也有言蹊的一份,我決不允許秦綻那個賤人拿走一分一毫,哪怕是霍家的血脈,我也決不允許從她的肚子裏爬出來!”
“秦綻肚子裏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她的母親也生死不明,她會恨你,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言之,隻要能將你和秦綻分開,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她說著,露出了癲狂的笑。
這種笑,仿佛隻有在精神病人的身上才看得到,透著一股癡狂。
霍言之的眉毛不由緊緊地皺了起來。
難道他的母親要為言蹊報仇的心思,已經偏執入魔到了這麼地步麼?
可若不是精神出了問題,母親又怎麼可能會對他的孩子動手?
霍言之的拳頭緊緊攥起,嗓音冰冷的說道:“帶她去醫院的精神科做鑒定。”
“精神科?!”白珠如遭雷擊,繼而瘋狂的反抗起來,“我沒有精神病,沒有!霍言之,我告訴你,我是你母親,是堂堂霍氏集團的霍夫人,你休想用精神病這個名頭將我關起來!”
聽著她的咆哮,霍言之的額角青筋直跳,揮了揮手道:“還不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