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禮站在杜冷歆的麵前,目光並沒有看她。
他淡淡的開口道:“很多事情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其實,我哥早就知道了,他之所以不動你,是因為我還在乎你,如果我不在乎你了,杜家很快就會破產。”
杜冷歆的麵色徒然一變:“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如果你覺得這是威脅,那就姑且算是吧。”
白宜禮說完,冷然的抬步上樓,就連背影,也透著一股冷漠和疏離。
杜冷歆不敢相信這是她嫁的男人,那個將她捧在手裏寵著護著的白宜禮去哪了,那個對她說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怎麼不見了,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許是白宜禮的那番威脅真的奏效了,杜冷歆默默地收拾好了行李,等在別墅的門口。
司機開車將兩人載去機場,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空氣凝固,仿佛能將人給凍死。
杜冷歆知道,此時出國,表麵上是度蜜月,事實上,就是想將她安置在國外,讓她永遠也沒有能力再對秦綻動手。
霍言之維護秦綻就算了,她的丈夫,竟然也這樣維護那個賤人。
許是被傷的次數太多,杜冷歆此時此刻竟連不甘心的情緒都沒有辦法展露出來了,她低垂著眉眼,渾身都是無力。
白宜禮的餘光落在她身上,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
這幾天,他不好過,她又何嚐好過?
這樣的彼此折磨,究竟何時才是個盡頭?
上了飛機,兩個人之間更是沉默,杜冷歆拉下鴨舌帽就開始睡覺,白宜禮無心睡眠,睜著眼看著窗外的白雲。
“咦,是你,白先生?”
正在白宜禮遊神之時,耳旁突然響起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孩將自己的帽子取下來,欣喜的張大眼睛道:“白先生,我是趙瑩,你忘記我啦?”
白宜禮看著她瑩瑩的笑臉,立即就記了起來。
之前他在酒吧裏喝醉,就是趙瑩救了他,帶他去了酒店,還照顧了他一夜,這是一個非常熱心的女孩。
白宜禮臉上的笑容也真誠起來:“你這是要去哪裏,一個人嗎?”
“嗯啦,我想去瑞士玩一趟,順便采風畫幾幅畫,不然期末交不上作業,會被老師叫家長的。”趙瑩不由吐了吐舌頭,滿臉調皮。
白宜禮微笑的看著她:“你是學畫畫的?”
“是啊,學了四年了,都快畢業了,還沒一點長進。”趙瑩很是無奈,“我們學校那個教寫生的老師一點水平都沒有,我每次要問他一些專業上的問題,他總能給我扯到別的地方去,哼,我再也不想問他了,隻能自己慢慢畫慢慢琢磨了……”
白宜禮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沒畫完的畫上:“你這副作品有嶺南派的意境,但是這裏還差了一點感覺。”
趙瑩眼中透出光亮:“你也懂畫畫嗎?”
白宜禮點頭:“學過幾年。”
“那太好了!”趙瑩喜不自禁,連忙將自己另外的幾張畫卷展開,認真的開始問著一些繪畫上專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