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他就這樣過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後悔,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是他永遠的夙願。

夏洛笑了,靠在被子上,那個始終是淡淡的女子,為了那個男子連自己的命都丟了,不知道到最後又是怎樣的一份光景。

“容青去了哪裏?”夏洛問道,她很好奇,那個淡如清水一樣的男子去了哪裏。

“不知道,他走之前也沒有說。”夏弦月說道,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隻說了是五湖四海,可是探子來報卻說是去了一處小寺廟,他不知道是不是像他們所說的,遁入空門去了。

夏洛沉默了,王鈺的墓碑她早就已經去過了,可是她還是莫名的想要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女子,隻不過是爭皇位過程中的一個小人物,沒有人會注意到的。

“我想去看看她。”夏洛張了張嘴,她有些困了,但是還是沒有閉上眼睛,看著夏弦月正在灶台上做飯。

“好,等吃完飯我就帶你去。”夏弦月看了她一眼,然後忙碌起來,他願意一輩子為她做飯,一輩子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夏洛笑笑,靠在枕頭上,隻要能這樣看著他她就覺得安心,她努力的睜開眼睛,不讓自己的眼睛閉上,她終於是忍不住了,然後看著他的影子越來越小,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

夏弦月做好飯後,朝這邊看了一眼,因為怕油煙嗆到她,所以,他用了一塊木板隔開,所以他才看到他睡了過去。

夏弦月苦笑,他每次看到她睡著後總是會有種睡不著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害怕她就這樣睡下去,然後醒不過來。

“阿洛,你隻準睡一會兒好不好,然後我一會叫你的時候你一定要乖乖的起身。”夏弦月不知道她聽得到聽不到,可是他還是一味的說著,隻有這樣他才會感覺到心安,就像是安慰自己一樣。

夏洛還在睡著,他的飯菜已經熱了一遍又一遍,很簡單的菜色,一盤紅色肘子,一盤青菜,這肘子還是前些天的,隻是一直放在水裏冰凍著,如同新鮮的一樣。

這個小屋子是之前的一對小夫妻的房子,他們五湖四海的遊玩去了,而且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夏弦月就收拾了一下,雖不如宮裏的錦衣玉食,可是這個屋子卻能遮風擋雨,不太大,可是卻夠他們兩個人居住。

很久之後,當夏弦月正要去探探夏洛鼻息的時候,夏洛才悠悠的轉醒,她笑笑。

“好香。”她已經聞到了那股紅燒肘子的味道,讓她嘴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

“你鼻子好靈啊,對紅燒肘子可是情有獨鍾。”夏弦月笑笑,她終於醒過來了,他幾乎是以為,他心中已經空擋了半截。

“是啊,吃飯了嘛,我當然要醒過來,難不成你想偷吃不成。”夏洛指著他,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哪有,自己愛吃紅燒肘子就以為別人和你一樣的饞嘴,真是蠻不講理。”隻有這樣才像他的阿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她還活著,還是那個高傲無法無天的夏洛公主。

“好餓,我要吃。”夏洛起身,慌忙的撲向那盤紅燒肘子。

“等等。”夏弦月將她拉入懷中,一臉的笑意,她啊,果然是個大饞貓。

“我幫你梳梳頭,你看你這麼長的頭發,萬一打結了,以後就隻有剪了。”她不喜歡梳頭,最多也隻是將頭發盤了一個發髻,什麼都不帶的,素顏朝天。

夏洛撇撇嘴,隻好讓他去梳頭,她每次都會嫌這個麻煩,可是夏弦月卻非常耐心的梳著,一梳到頭。

夏弦月拿起桌邊的唯一的紅木梳子,從上到下一排排的替她打理整齊,一梳到頭,一直是宮裏的好命婆說的,這樣就可以白頭到老,永不離棄。

“好了沒有。”夏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那盤肘子與她離得很近,卻不能去觸摸,她心中癢癢的。

“好了。”夏弦月幾乎成了樣樣精通的男子,樣樣都會,就連梳頭也是輸的花式很多。他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再帶那些名貴的簪子,隻好簪了一個大方得體的花式,用木頭束發。

“慢死了,我要吃飯。”夏洛衝去桌子邊,腿腳雖然無力,可是卻沒有攔住她的腳步。

“你啊。”夏弦月笑笑,然後走到桌前,端起菜又重新的熱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