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安國氣場雖大,但是巫金卻連頭都沒抬一下,對於他的話也好像沒聽到一樣。

走到費連城身旁,踢了一腳,冷冷說道:

“你不用心存僥幸,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如果你老實交代,我還能給你個痛快,要不然,我就讓你試試被巫蟲慢慢啃噬內髒的痛苦!”

費連城沒有體驗,就嚇得渾身直哆嗦。

“快說!大胡子船長在哪兒?”

巫金大喝一聲!

費連城怯懦的抬頭看了看周圍,想著硬撐一會兒,看費安國能不能救他。

費安國卻無動於衷,冷冷看著費連城。

活了快一輩子,他察言觀色和養氣的功夫,早就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氣勢不能壓住巫金,費安國慢慢平複心境,暗暗忍下巫金的無視。

他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費興邦說的那樣,也想聽聽費連城怎麼說,好製定不同的對策!

巫金實在不耐煩了,抬起右手,再次掐動印訣。

“我說,我說……”

費連城捂著肚子,結結巴巴說道:“大胡子……被我……殺了……”

他想拖延時間,但是太疼了,他根本受不了這個疼痛。

“什麼?!”

巫金沒想到這費家大少爺,竟然還敢殺人:“屍體在哪裏?”

“我不知道……我讓保鏢處理的……應該就在度假村……”

“你為什麼要殺我?就因為我在你們費家毛料場賭石賺了一億多?”

巫金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

“連城,這個死都不能說啊!”

費揚再次撲了上來,緊緊捂住費連城的嘴。

費連城真要把這個說出來,他們爺倆就真完了。

以華夏禁毒的決心,那麼大批量的毒品,足以驚動一號首長了。

到時候,京都費家別說護著他們爺倆了,能不能自保都是問題。

“滾開!”

巫金再次一腳踹向費揚。

費揚卻死死抱著巫金的腳,對著巫金不停磕頭:“費先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策劃的,和連城沒有關係,您就饒過連城吧。我願意以死謝罪!”

“哼,你這隻老狐狸說話,我信你才怪!”

之所以選擇費連城審問,而不是選擇費揚,這是最主要原因。

費揚不管,還是抱著巫金的腳,一個勁磕頭求饒。

巫金不耐煩的一腳把他蹬了出去。

扭頭看向費連城,繼續問道:“不想遭罪,就趕緊說!”

“住手!”

費安國第三次發出怒喝。

但是巫金依然不搭理他。

這次,就是以費安國忍氣的功夫,都受不了了,拍了拍滿臉皺紋老者的胳膊:“丁伯,拿下這小子!”

“是!”

丁伯鬆開攙扶費安國的手,走向巫金。

越走越近,原本佝僂的腰背,變得筆挺,身上的老邁之氣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鋒芒之氣。

周圍人都疑惑看過來。

總隊長被兩個保安扶著,剛走進會客廳,就震驚的看向丁伯。

因為他從丁伯身上感受到了化勁後期的氣息!

天呐!

平常那個見了誰都笑眯眯的老頭兒,竟然是一位化勁後期高手!

怪不得老爺費安國走到哪裏都要帶著他。

原來,這才是費家的第一高手!

巫金也感受到了化勁後期的氣息,扭頭看向丁伯。

“小夥子,適可而止,京都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丁伯站到巫金麵前:“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老頭子我動手,再失手殺了你!”

威脅之意,絲毫沒有掩飾。

“你可以試試!”

巫金卻渾然不懼,反而戰意盎然!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丁伯冷喝一聲,右手並起劍指,一指點向巫金。

這一指的速度,比趙師父快了不知幾個層次,甚至引起了破空之聲,呼嘯著點向巫金胸前膻中穴。

膻中穴乃任脈之會,是人體要穴之一,修煉者被擊中膻中穴,會造成內氣散漫,神誌不清,重者甚至當場死亡。

如果丁伯選擇硬碰硬,巫金不懼,但是卻不敢讓對方點中自己的膻中穴。

側身避過對方一指,巫金一記直拳轟向丁伯麵門。

丁伯一扭頭就避開巫金的拳頭,右手劍指收起,化作鷹爪,抓向巫金咽喉。

招式和趙師父一般無二。

費家除了費安國爺幾個,就隻有趙師父知道丁伯的身份,平時也不少向丁伯求教。

丁伯閑來無事,就傳授了趙師父幾招,這鷹爪功就是其一。

招式雖然和趙師父一樣,但是丁伯使用起來,卻比趙師父的威力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這一爪又快又狠,還沒有抓到巫金的咽喉,巫金就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勁風吹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