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嚴重,等你實在困了,自然就能睡著了。”
“這麼疼,得多疼才能睡得著?”
巫金想想都覺得難過。
“那我就不知道了。”
刀鋒無奈攤了攤手。
“難道沒有藥可以治嗎?”
巫金無奈問道。
他雖然會看病,可是他學的是巫醫。
巫醫都是從古時傳承下來的,巫金以前根本沒聽說過,誰被強光擊傷了眼睛。
畢竟古時候可沒有電焊和閃光彈,唯一能傷到眼睛的隻有太陽。
可是誰沒事會傻乎乎對著太陽看?
真有這樣的人,那應該看的病,不是眼睛,而是腦子。
“聽說哺乳動物的奶水,對這個病效果很明顯。”
刀鋒坐起來,滿臉笑意說道:“你要是睡不著,可以出去找找,如果你運氣好,說不定就能遇到一隻正在哺乳期的兔子什麼的,你擠點奶水抹到眼睛上就行了。”
“大半夜的,你讓我在叢林裏找一隻有奶水的兔子,還讓我擠奶水,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實在不行,人的奶水也是可以的。”
刀鋒笑的更厲害了:“不過,如果你要人的奶水,可能你就沒辦法自己動手擠了。”
“滾,你還不如不說呢!”
巫金從樹上一躍而下,向古同光喊道:“同光,反正咱們也睡不著,那就別睡了,趕路吧。”
“哎,巫金,我可以睡著啊。”
刀鋒馬上不願意了:“憑什麼你們睡不著就要趕路?”
“誰讓你幸災樂禍!”
巫金沒好氣對著陳大炮踢了一腳:“走,趕路!”
陳大炮慢慢吞吞起身,想要拖延時間。
巫金心裏正不爽呢,不耐煩的揚起右手,擺起一個掐印訣的手勢。
陳大炮看到巫金掐起手印,臉色馬上白了,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
進入叢林之後,刀鋒就解開了包裹在他身上的破布,讓他自己走。
陳大炮明知道去華夏是死,無論刀鋒和古同光如何恐嚇威脅,都拒不配合。
對此,刀鋒也很無奈,明知道要把陳大炮帶回去,打死了吧,這麼遠把他扛過來,就白忙活了。
真要打傷了吧,回頭還是得自己幾人扛著。
陳大炮也是認準這一點,所以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當時就是巫金上去,不打不罵,隻是掰開陳大炮的嘴,喂了一條巫蟲進去。
巫蟲下肚之後,巫金隻是簡簡單單掐了幾個手印,陳大炮立刻就覺得肚子裏好像鑽進去一萬隻螞蟻,在同時撕咬五髒六腑一樣。
陳大炮小時候也過得非常淒慘,不是沒受過苦的人。
可是剛才那種痛苦,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真的無法想象。
饒是心狠手辣的陳大炮,也扛不住這種發自內心的疼痛,一分鍾不到,就跪地求饒,哭著喊著求巫金停下。
看著陳大炮滿眼
絕望的眼神,刀鋒害怕他想不開,哢嚓一聲,把他的下頜骨也卸掉了。
為了防止陳大炮掙紮,古同光在陳大炮從九轉含香醉的藥效中醒過來之後,就廢掉了他的丹田。
陳大炮兩眼徹底變得一片死灰。
現在,他渾身修為盡失,下頜骨又被卸掉,兩隻手還被死死綁起來。
當真是連自殺都做不到了。
可憐的陳大炮,昨天還是金三角的土皇帝,一聲令下可決定數百人的生死,端是風光無限。
轉眼間,不過幾十個小時,就淪為了階下囚,被人趕牲口一樣,用繩子拴著驅趕。
走慢一點,就會有人用腳踹他屁股。
要知道,他現在修為盡失,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哪裏有巫金三個修煉者走的快?
陳大炮隻好拚命壓榨自己,盡量走的快一點。
沒辦法,他真的不敢惹巫金發怒啊。
那種巫蟲噬心的感覺,他實在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就這樣,一行四人跌跌撞撞,摸著黑走了一夜,終於趕到了華夏邊境。
華夏界碑後邊,有一個山穀,正停著一架直升機。
一支全副武裝的戰狼小隊,抱著槍守在直升機周圍。
這架直升機是巫金特意叫過來的。
按照他們這個速度,真想要靠步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趕回華夏呢。
反正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陳大炮已經抓住,就幹脆叫一架直升機過來接應一下。
帶隊過來的戰狼小隊隊長,正是巫金的老熟人——王輝。
巫金幾人還離著幾公裏,就被戰狼小隊的狙擊手發現了,馬上報告給了王輝。
王輝一聽是巫金來了,馬上帶著人前去迎接。
“巫先生,你們怎麼從緬國方向過來的?”
王輝見到巫金,二話不說先敬了個軍禮。
“諾,還不是為了他!”
巫金順勢又對著陳大炮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