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錚也知道院子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著大漢走進屋子。
巫金又看了一圈,確認沒人注意這邊,便也跟著走進屋子。
大漢的屋子雖然有五六十平方那麼大,但是由於建的低矮而且隻有一個小窗子,顯得比較陰暗。
房子隻是一個通廳,沒有被隔開,睡覺、會客和做飯都在一個屋子裏,所以房子的牆壁全都被熏黑了。
在屋子西側有兩個床鋪,其中一個床鋪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婦人,看到巫金和江錚進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沒有成功。
鐵岩向江錚說道:“兩位兄弟莫要見怪,你嫂子身體不適,沒辦法給你們上茶了。”
婦人把手撐在床沿上,非常不好意思的看向巫金和江錚:“沒了禮數,還望兩位兄弟不要見怪!”
說完,又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的太劇烈,婦人撐著身子的胳膊一軟,一頭往地上栽去。
“阿敏!”鐵岩大喊一聲,扔下斧子就要去扶婦人。
可是他腿上有殘疾,根本來不及。
眼看著婦人就要栽到地上,巫金快跑幾步,一把接住婦人。
婦人瘦骨嶙峋,巫金抱著她,感覺隻和一個孩子的重量差不多。遠遠看著不覺得,但是在近前一看,巫金不由眉頭緊皺。
七國大陸思想封建,看到鐵岩蹦跳著過來,巫金趕緊把婦人抱到床上,向鐵岩和婦人說道:“情急所致,冒犯了嬸嬸,還望鐵岩叔叔和嬸嬸不要見怪!”
“小兄弟哪裏的話?”鐵岩感激說道:“阿敏身子本來就不好,要是再栽一跟頭,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小兄弟仗義出手,我感激還來不及,哪裏會見怪。”
聽到鐵岩這麼說,巫金和江錚同時鬆了口氣。
“家貧簡陋,兩位兄弟不要見外,先隨便坐一下,我把阿敏安置一下。”鐵岩用單臂幫著婦人重新蓋好被子。
江錚雖然著急詢江淮的下落,但是鐵岩的妻子身體不適,他隻能忍著。
巫金沒有離開,猶豫了一下,說道:“鐵岩叔叔,我略懂醫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嬸嬸看一下。”
“小兄弟還懂醫道?”鐵岩皺眉問道。
“略懂一些。”巫金說道:“嬸嬸應該是分娩的時候遭遇了巨寒,近期又感染了寒氣,所以身體才會越來越差,是嗎?”
“小兄弟看得真準,阿敏快要臨盆的時候,我嶽父生病,我們去看望嶽父,回來的時候風大雪大,可是阿敏突然要生了。女人生孩子等不得啊,不生的話可就是一屍兩命,沒辦法,我們隻好在風雪地裏生了兒子大奎,從那年開始,阿敏身體就一年比一年差。
我平時就沒敢讓她出門,可是上個月我和兒子一起進山打柴,她自己去河邊洗衣服,起來的時候頭暈,不慎落水,回來後就得了這病。”鐵岩歎息著說道:“我家小子這些天去縣裏把所有藥鋪都跑遍了,吃了許多藥,就是好不了。”
“我的病是老毛病了,要我說就不要看了,家裏就那點錢,都給我看病了,以後大奎娶親哪兒來錢下聘禮?”婦人歎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