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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容聞言心中微微一頓,卻還是鬆開了手,緩緩的站直身子,神情冷然,可是心中卻已萬千愁緒。()
水源正一得到解放就開始不停的咳嗽,畢竟年紀大了,如此這般重傷一折騰,終歸還是有些抵不住,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水源正緩緩的抬起那張麵容蒼白的老臉,看向水震天,笑著說道:
“我的好兒子,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想知道水知凡那臭小子在哪兒?哼!別做夢了!除非你們把我給殺了!來啊!殺了我啊!哈哈哈哈——呃……唔……”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
水源正的笑聲還未停止,水月容就猛地彎下腰,素手成爪掐緊水源正的脖頸,冷冽的雙眸死死的盯著水源正的臉,噴射出無止的寒冰氣息。
水源正冷不丁的突然再度被掐住,頓時支吾了一聲,麵色愈發的通紅了起來。
“爹!凡兒到底被你擄到哪裏去了?!他可是你的親孫子!水家的血脈啊!你怎麼可以又傷害容兒,又擄走凡兒?!”
水震天推開扶著自己的薛大,踉蹌著走上前,跪在水源正的麵前,滿麵愁容的臉龐看著水源正滿是乞求和悲痛。
水月容雙眸不經意的掃向水震天,看到水震天臉上的神情,心下微微一疼。
這幅身子,到底是和水震天骨肉相連,看到水震天如此悲痛的模樣,哪能不心疼?
意識到這一點,水月容的手掌下意識的鬆了鬆。
她如此焦急的出手,就是不想赫連清璃他們插手這件事情,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更何況,水震天在這裏,自己對水源正沒感情,可不代表水震天對水源正沒感情,她不想水震天為難,她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情,當然,她也不想欠任何人的。
水源正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瞪了水月容一眼便看向水震天,嘶啞著嗓音開口說道:
“天兒啊,這個孽種,不能留啊……她就是水家的禍害啊……不能讓她……唔……”
水源正話還沒說完,卻突然止住了口,張著蒼白的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水月容見狀緊蹙柳眉,偏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赫連清璃,神情凝重的就要開口,卻被赫連清璃突然冷聲搶了先:
“對你不敬,留著有何用?殺了。”
漠空一切的冷言淡語撂下,赫連清璃收回看著水月容的琉璃眸轉而掃了一眼身旁的秋澗示意。
秋澗會意當下就揚了揚唇,上前就要動手,他早就看這個糟老頭兒不順眼了,還是主子果斷,點了這糟老頭的啞穴,省的他再唧唧歪歪的,煩死人。
“爹!——爹!——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鎮國將軍府!?——”
就在秋澗走上前,正要運功出手,水月容還沒來得及開口製止,水震天也還未從悲痛中回過神,突然,從門外傳來了水震宇的怒聲和其他一些淩亂的腳步聲。
水震宇帶著一群麵生的人出現在青木園門口,站在水震宇旁邊的有幾人麵色沉著冷靜,年紀與水源正相仿,緊緊盯著大廳眾人的雙眸中都帶著濃烈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