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空一覺醒來的時候正午的大太陽已經收斂了一些了。

太陽正藏在雲後,準備著下山了。

香甜的美夢讓她回味無窮,在偌大的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之後,蘇晴空就下了床,穿上舒適的拖鞋,窗簾處的盆栽充分的吸收了太陽的光輝之後愈發的鮮豔了。

她拉開大大的落地窗,想去陽台上活動活動一下。

可是她這才剛剛打開小陽台上的窗,就似乎聽到了某一些很奇怪的聲音了。

像極了男人的低吟,並且這個低吟的聲音也特別的熟悉,跟她以前聽到過的某一種特別的像。

蘇晴空腦子裏第一個反應就是,跟上來的傅斯年不會就住在她的隔壁吧?

第二個反應就是,現在的傅斯年是在跟哪個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嗎?

想到這裏的時候,蘇晴空又氣又急,這個男人,也不至於要這樣吧?

想在花叢中繞,還偏偏選中了她旁邊的花叢,還真是無恥得很。

想到這裏,蘇晴空渾身的細胞就開始緊繃了,她努力的提示著自己不要亂看,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想一想還是有些心慌的,生怕一個扭頭就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畫麵了。

即使是早就知道了傅斯年是個如何的人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比許華都還要差勁,但是蘇晴空卻還是拒絕看到那一幕。

傅斯年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那一幕。

她總是會覺得自己根本就扛不住這樣的視覺衝擊,或許有一天這種狀況會好一點,但具體是哪一天,猴年馬月,就不知道了。

蘇晴空的身體僵硬了很久很久,隨後才好了一些。

可耳邊熟悉的男人低吟聲音是越來越大了,並且這種種低吟之中還有著淡淡的痛苦。

那一瞬間,蘇晴空迅速的轉過頭去,去探尋聲音的來源處,因為她發現根本就不是她腦海裏想象的那個樣子的,不然怎麼會這種低吟的聲音裏會有痛苦的感覺呢?

傅斯年煩躁的蹲在地上,拖著自己難受的身體,好不容易走到了窗子邊,那種鑽心的燥熱卻更加的凶猛了,好似隨著他每走一步,這種痛苦就要加深十倍一樣。

他不敢動了,就一半身子進了房間,一半身子還在陽台。

就這麼苦苦的低吟著,語氣裏似乎有某一種渴求一樣。

蘇晴空轉過頭去的時候,就看見傅斯年的長腿露在陽台上,她第一反應是以為傅斯年摔跤了。

潛意識直接指揮著她的大腦,“傅斯年,你怎麼了?”

雖然一個是清江民宿,一個是山水民宿,但當初創建的時候為了一整排的美觀,所以格局全部是一樣的。

小陽台與小陽台之間的間隔也沒多少,陽台上的高度也就一米左右,所以從蘇晴空這邊的陽台翻過去也不是什麼難度很大的事情。

在叫喚了幾遍傅斯年的名字卻還得不到回應的時候,蘇晴空以為傅斯年是摔了很重的一跤,直接痛得失去理智了。

所以她來不及去想別的東西,就直接爬上了陽台的牆壁,小陽台與小陽台之間的間隔大概是半米左右,蘇晴空鼓起勇氣一躍過去,磕絆了一下,不過還算順利的抵達了傅斯年住的地方的小陽台上,她有些魯莽的跳了下去,衝到傅斯年倒下的地方,“傅斯年,你怎麼了?能不能聽得到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