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有些低愁,“芳姨,您知道的,母親走了之後,我一直拿您當母親在對待,也一直很尊敬您,包括您的看法之類的。

但是這一次,我覺得,您做得太過分了。”

芳姨轉頭看向傅斯年,“我也是想告訴你,我覺得我自己沒做錯什麼。

我堅持我自己的觀念,並且從頭到尾都不變,我不覺得有什麼錯誤的,你跟蘇晴空本來就是不能在一起的人。

你現在說尊敬我,但是你背地裏做得事情呢,卻沒有一處不是在違背我的想法的。”

沒有一處不是在違背她的想法。

芳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麵容裏,竟然是像模像樣的認真。

傅斯年歎氣搖頭,“如果您要的尊敬,是什麼事情我都得聽您的,那抱歉,這樣的尊敬,我真的給不了。

我三十出頭了,難不成還得像一個未成年人一樣,天天要讓別人叮囑我,什麼事情是可以做的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做的嗎?

我都是孩子的爸爸了,難不成連跟誰在一起都沒有決定的權利了嗎?

過去的七八年裏,我跟蘇晴空遭受了太多的苦難了,我不想再繼續浪費了,哪怕是七八天都不行。”

聽著傅斯年說這樣的話,芳姨差點就呼吸困難暈厥了過去,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傅斯年,隨後忍不住罵了蘇晴空兩句,“都是那個狐狸精,如果不是她的話,你根本不會這樣的,你肯定是被那狐狸精給迷了心智了......”

眼看著芳姨的樣子越來越不得體了,傅斯年朝著管家揮了揮手,“帶著芳姨去她的臥室裏去休息吧。”

傅斯年疲倦的坐在沙發上,他拿出手機,給蘇晴空打了個電話。

蘇晴空剛忙完公司裏的事情,正打著車,就聽見電話的響聲了,她揶揄道:“你倒是挺會掐時間的,剛剛好我忙完事情。”

傅斯年沉默了一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工作的事情能應付的過來嗎?”

聽著傅斯年這麼體貼的語氣,雖然工作的事情能應付的過來,蘇晴空都覺得心頭一暖,隨時隨地都有人關心自己的感覺,真的不要太棒了。

“能應付的過來,還好我公司的人才多,他們做得特別的好,所以我就隨便做做就行了。”

傅斯年輕笑了一聲,那低低的聲音聽起來讓人特別的舒適。

“你呢?你在做什麼呢?怎麼沒聽見你那邊有什麼動靜,也太安靜了吧?”

傅斯年不由自主的挑動了兩下眉眼,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周邊,“嗯,大家都去休息了,我在客廳裏給你打電話。”

客廳裏。

聽到這三個字的蘇晴空一時之間就想起了那次去莊園裏找芳姨的場景了,著實不是什麼太好的回憶,但至少說明了她的努力了。

她似乎已經將她能做的,都做了。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你問我在哪裏在幹嘛,我還以為你有那麼一點想跟我聊天來著的,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