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醫院,偌大的頂層倒是情景,傅斯年剛剛和幾位專攻心理疾病領域的專家開完研討會,所幸的是,幾位專家給出的判斷都是良性的,事實上隻要是吃了藥穩定一段時間,都會好轉的。
但是目前專家們給出的意見是,讓芳姨盡量不要住在莊園裏了,甚至是離傅斯年他們越遠越好。
開完會之後,傅斯年的麵色說不上來是嚴肅還是輕鬆,總之有好有壞,好的是芳姨的心理疾病還沒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方,壞的是,芳姨必須得離開他們接受治療。
這些年來,芳姨如同親人一樣,守在莊園裏,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卻也不得不接受現實,給芳姨更加好的治療環境。
病房裏。
太白太大,所以顯得有些冷漠,打了一些鎮定劑之後的芳姨比之前要冷靜多了。
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鎮定劑的緣故,芳姨的雙眼顯得特別的無神和木訥。
甚至連反應的能力都變得比之前差了,直到傅斯年走到芳姨身邊的時候,她才有所發覺。
然後慢慢的抬起略微蒼老的眼眸,看向傅斯年,鎮定劑讓芳姨比情緒起伏的時候正常多了,甚至她還問傅斯年是不是被剛剛的事情給嚇著了。
傅斯年淡淡的搖頭,安慰著芳姨,“您沒事就好了。”
芳姨突兀的笑了,“少爺,你是不是覺得我就跟個瘋子一樣?做出這樣誇張的事情,來引人的注意?”
傅斯年坐下來,耐心的說著,“芳姨,您不是瘋了,隻是生病了罷了,生病了就得好好的吃藥配合治療,這樣才能好得起來。”
空氣裏是芳姨有些無奈的笑聲,然後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最後,傅斯年還是開了口,“芳姨,因為得配合治療,所以醫生們給你選了一家特別好的醫院,隻是不在海城,所以過幾天就得把你送過去了。”
芳姨的神經忽然緊張了起來,“把我送出海城是不是那個女人的主意?!”
傅斯年無可奈何的看著芳姨,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解釋著,“不是蘇晴空的主意,她在莊園裏沒過來,怎麼可能是她的主意呢?是一些專家的意思。”
“一些專家的意思?嗬嗬,除了那個女人之外,誰想把我從海城送走?隻有那個女人了。
我真後悔沒早點跳湖,這樣的話,或許我就會死了,我現在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呢,至少我死了的話,會讓你看清楚一點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是個能害死人的人!”
傅斯年的臉上滿是無奈,一方麵他覺得跟偏執的人沒必要爭執那麼多,可是又不願意看到蘇晴空被這樣的詆毀。
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芳姨,你聽我說,母親的死和蘇晴空沒有關係,如果要怪誰,那就怪病魔太無情了。
就算您今天出了什麼意外,也和蘇晴空沒什麼關係,不要什麼事情都把蘇晴空扯進來,她什麼都沒做,隻不過是因為我喜歡她,我愛她罷了。”
因為他的喜歡,他的愛,所以蘇晴空就要受到莫須有的標簽和傷害,這是讓傅斯年最不能忍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