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沐澤一早帶了冷冰啟等在王府門口,美卿連蹦帶跳地出現在冷冰啟麵前,一副超級大花癡的模樣。冷冰啟還是那副冷冷的神情,看到紫綺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他除了在看到美卿的笑靨時嘴角露出個小小的弧度,其它時刻基本保持同一個麵部表情。紫綺忽而就想到了司鳴,這兩個人上輩子一定不是父子就是兄弟,怎麼能有那麼相像的性格呢?但願美卿的活潑能夠讓他改變一些。

紫綺給美卿和沐澤裝了些王府的特色食物和綢緞,依依惜別著送出去很遠才回來。回到府裏才發現已經有五六天的時間沒有到琉璃殿報到了,紫綺順著大理石鋪就的路進了琉璃殿。

奇怪,殿內居然沒有人,出來的時候被門口站著的司鳴小小地嚇了一跳。“王爺去什麼地方了?”

“翠風樓!”

“哦!”紫綺多少有些失落地往回走。本來興衝衝地想說可以恢複原來的工作了,不過既然正主有自己的事情在忙,是不是她也該找些自己的事情去做了?這麼想著忽而就豁然開朗了。對!不能隻在一棵樹上吊死!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紫綺嘴角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司鳴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抱緊了手中的劍,心想著果然是與眾不同啊,聽到這樣的話還有心思笑!真的不擔心嗎?

“嗨!看什麼呢?”司鳴身後閃出一個人影,下一秒已經閃身坐在了大殿的梁上。

“什麼時候來的?”司鳴抱劍坐在門墩處仰臉看著高人。

“才來!主子呢?”

“翠風樓!”司鳴不厭其煩地又重複一遍。

“上次出府,見主子不是還很關心她嗎?怎麼還往鴻嫣那兒跑?”粟奇閑適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那裏,時不時往嘴裏丟一粒花生米。

司鳴聳了聳肩,貌似這不是他該關心的範圍。

夜幕拉上了它的麵紗,外出的人們歸巢了。

許靖齊一進府門就得了管家的回報,王妃的客人走了,還帶走了王府上好的綢緞三匹。這不是他所關心的,捏了捏發疼的眉心一路漫不經心的走著,直到走到琉璃殿的門口才停了步子。粟奇閃身出現在他的麵前。“主子,人我帶來了!”

“在什麼地方?”

“暫時安頓在府外的一家小客棧裏!”

“她願意說出真相嗎?”

“大概是在樂府地牢裏關怕了,我說是帶她找原來的主子,她馬上點頭同意了!”

“現在去馬上把她帶來見我!”

“可是......”粟奇沒有馬上動,微風中傳過來一股濃烈的酒味兒。

“可是什麼?”

“爺好像喝酒了?要不要安排明天再見?”

“不用!你去吧!”

“是!”

許靖齊進殿,邊走邊脫掉了身上的披風,轉身進入後堂臥室,如自己所料一切都空蕩蕩冷清清的,仿佛某個角落還回蕩著那人的輕聲細語。他沒有回頭,對外邊說道:“阮墨,去把王妃請來!”

“是!”

不多時,紫綺出現在琉璃殿。許靖齊沒有抬頭,幾縷發絲披散下來略顯淩亂。

“找我?”

“嗯!”

“什麼事?”

“請你見一個人!”

兩人出奇的默契,竟沒有多說一句廢話。跟著紫綺身後進來的阮墨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暗想不會是讓司鳴那家夥把兩個人給傳染了吧?強烈地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詭異,阮墨識趣地退了出去。

靜等了約一刻的時間,粟奇把人帶了進來,進門的那一刻,紫綺驚訝的看到,進來的居然是小菊,她跑了上去,牽了小菊的手說:“小菊,你跑哪裏去了?回府省親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你?”

小菊望著紫綺不覺就淚流滿麵,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道:“小姐,你還好吧?那次咱們一起等大少爺的時候喝了好多茶,後來我就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被五花大綁地關在了咱們的心境小院。是......是二夫人幹的,都是她幹的......嗚嗚嗚......小姐,小菊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