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笑出來好!免得憋出內傷來!”許靖齊也跟著笑出了聲。

“爺!不帶你們這麼整人的!嗚嗚嗚......”阮墨說著蹲在地上就要哭。

紫綺笑著拉他起來道:“這有什麼呀?這裏又沒幾個人認識你!你這扮相挺好的!”

許靖齊走過來,轉身拿起衣架上的披風給紫綺包了個嚴實,正了神色說:“現在說點正經的!”

阮墨和司鳴也都正了神色湊過來。

“剛剛我和司鳴都已經布置好了,大堂裏和屋頂各處都布置了人手,有明的也有暗的,另外我就在你們隔壁住,會隨時注意這邊的動向。剛剛得到消息,那支商隊兩天後就到,已經鎖定了目標,是商隊裏一個叫胡達的大胡子。據說他十分好色,而且也是商隊裏最有錢的一個。玉鏈姑娘就在那天登台獻藝,到時候我會出來競價,如果他不上套的話,就想別的辦法,如果上套那就最好,到時候玉鏈姑娘想辦法把他們灌醉,套出他的話......”

“等等!”

“怎麼了?”

“我-不-會-喝-酒!”紫綺一字一頓地說,還真是百密一疏。

“沒關係,我們有特製的酒壺,一邊是白水,一邊是酒,你自己喝的時候就倒水!那人喝的時候倒酒!”阮墨在一邊補充道。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紫綺笑看著阮墨說:“回頭你教我怎麼用吧!”

“嗯!”

雨芳樓內新來了個花魁,叫玉鏈的,定好了正月十八要登台獻藝。這消息一出,各路的門道中人就要把雨芳樓的門檻都給擠破了。人們巴巴的趕過來就想提前一睹芳容,也好在正日子到的時候帶好了本錢。

這是規矩,老鴇自然是知道的,撿人多的時候隻讓玉鏈戴了麵紗站在三樓的樓梯口上露個小身影,隻準瞄一眼,卻不準近前,這看的人隻覺著心裏癢癢的,便被打發了回去。人是回去了,這消息卻傳得就更廣了。一傳十,十傳百,知道雨芳樓有個天仙似的花魁要登台獻藝的人也就更多了。

待到正月十八這天,雨芳樓內一樓二樓的大堂和走廊都被擠滿了,若不是三樓不準上去人,估計也早被擠得水泄不通了。人們爭相進來就是想一睹花魁的芳容,也好把心裏懸了多日的那塊石頭放下。

“爺,人進來了!”司鳴悄悄走近許靖齊的身旁。兩人不約而同的向門口望去。

雨芳樓的門口處依次進來六七個商人模樣的人,他們一個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粗眉大眼,皮膚算不得黑,卻也不白。穿著上與瀾月人沒什麼差別,隻是麵貌上一看便知不是本土人,中間站著個略微瘦小的大胡子,皮膚也相對另幾個人白些,司鳴指著那人說:“就是他!”

許靖齊輕點了點頭。“玉鏈姑娘那兒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在扮著呢!剛剛焦敏問什麼時候開始?”

“告訴她,多等等,讓魚兒先遊一會兒!對了,別忘了叫她把人安排在咱們指定好的那幾間房裏!”

“是!”司鳴輕聲應了轉身擠進了人群。

時近黃昏,雨芳樓內的氣氛也進入了高潮。老鴇首先站出來主持局麵。“各位捧場的客官,您能來那是給老鴇子我麵子,是給我們雨芳樓姑娘們的麵子。今天哪,咱們雨芳樓新來的玉鏈姑娘要在這兒登台獻藝,有意者就在我這兒至少交上一兩金子排個號,一會兒玉鏈姑娘表演完了會在眾位交錢的主兒裏頭邀請一位有緣人做入幕之賓,這入幕之賓可是咱們這裏頭能第一個見著真人麵貌的主兒,錢出得越多,就越有勝算哪!不過,若沒選上的也沒關係,咱們雨芳樓還給各位準備了玉鏈姑娘的私人物品相贈。”

老鴇這話一說完,立時場麵就火爆了起來,馬上五六個彪形大漢站出來維持秩序。有意的人開始往前擠,紛紛到老鴇跟前交錢登記。

約麼過了半個時辰,老鴇這邊的事兒才算結束。她登上台子高聲說道:“現下就有請我們的玉鏈姑娘出場。”人群中立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隻見大廳頂上不知何時懸下一條紅色紗帶,一抹白色身影順著紅色紗帶旋轉著飄然而落,正落在一樓大廳正中的舞台上。人群霎時安靜了下來,仿佛針落地都能聽到響兒。

隨著舞台上人兒的舞步,音樂鼓點瞬時而起,人們仿佛看到一位白衣仙子翩然起舞。她雖光著雙腳,卻另有風韻,隻是那藏在白紗後的美麗容貌若隱若現讓人心癢難耐。單看那滿頭青絲盤繞而上,及露在白紗外冷豔的雙眼,便可想見定是位難得一見的美人兒。靜心屏氣地看完舞蹈,人們終於按捺不住了,雨芳樓內再次嘩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