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月國,皇宮,欽和殿內,此時雖已是深夜,大殿內外卻是燈火亮如白晝,太監宮女進進出出,沒有一絲靜謐的氣氛。
許靖齊龍袍加身,背手站在大殿外的走廊一側,身後是恭敬跪著的太醫院院首。
“陛下,太上皇的毒已攻心,就算是拖,怕也拖不過這個月了......”
許靖齊暴怒,轉身手指著他吼道:“廢物!我瀾月養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
“臣無能!陛下恕罪!”
“去,把天牢裏那個賤\/人給朕帶過來!”許靖齊喝道。
“是!”立時便有隨侍太監去大牢提人。
少頃,隨侍太監慌慌張張地跑回:“啟稟萬歲,罪後已經自盡身亡了!”
“自盡?誰準許她死的?”許靖齊目眥欲裂。
隨侍太監磕頭如搗蒜:“她......她......奴才進到大牢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是咬舌自盡,已經死去多時了!”
“該死!”許靖齊一腳踢開擋在麵前的隨侍太監,大步邁到太醫院院首身前。
“你,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救人?”
“有是有,隻是這法子隻在古書上有記載,今人並無人真正用過啊!”
“說!”
“是!就是換血!用三七二十一天的時間,使中毒者周身血液換過一遍,或許還有轉機!”
“就你所知,這世上還有沒有什麼人的醫術能夠達到這種程度?”
“恕臣孤陋寡聞,確實沒有聽說過,此毒怕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解啊......”
“滾進去!先給太上皇續命,後麵的事,我來想辦法!”
“是!”
“你也滾!”許靖齊踹一腳剛剛跪在一邊還不敢起身的隨侍太監。
“是!奴才這就滾,這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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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明亮而遙遠,許靖齊換了便服,坐在登基後的臨時住所--宣巒殿外的石級上,對月飲酒。
他吹一聲口哨,黑暗中兩抹黑影出現在他身側,是阮墨和司鳴。
“你們兩個坐吧!陪我一起喝喝酒!”
“萬歲爺,鍾魅不是說過嗎?讓您少喝酒,喝多了傷身!”阮墨勸道。
許靖齊有些迷離的醉眼望了眼兩人:“你!還是你?你們告訴朕,怎麼才能把父皇救過來?怎麼才能擺脫這身枷鎖?”他緊緊抓住阮墨的衣襟:“你說,你說呀!”
“萬歲爺,我看您是喝醉了!走,司鳴,咱們扶他進去休息!”阮墨說完,拉了司鳴的手一下,兩人架起許靖齊向大殿內走去。
兩人把許靖齊扶到床榻上,交給宮女侍候著脫了衣服鞋襪上床躺好,這才退了出來!
“眼看天就要亮了,哎!又是個不眠之夜啊!”阮墨拍拍司鳴的肩。“兄弟,回去還睡得著嗎?”
司鳴搖搖頭:“說不累,是假的,可看著他整天這樣,就覺著難受!”
“是呀!短短幾個月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大軍征戰,完勝而回,皇後專權,毒害皇上,咱們的爺居然還登基當了這萬人之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