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許靖泰說著話帶著許靖齊邊聊邊走,不覺就到了原本惠妃住著的蓄瑞殿。
許靖齊的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他做那幾個月的皇帝的時候,母妃是按照正規禮儀迎進宮中尊為皇太後的,原來的太皇太後為了給皇上祈福,早就搬進宮中的佛堂,不問世事了。
因為彼時的紫綺不在許靖齊的身邊,因此當時的惠妃周若碧被尊為皇太後,就已經是後宮中最有權勢的人。雖然平日裏她為人甚為低調和簡樸,可看著許靖齊這位皇帝的身份在那兒,一時間倒成了眾人爭相巴結討好的對象。
當時還是四王爺的許靖泰當然也是其中之一。
就在許靖齊禪位後,現在的這位皇帝許靖泰還曾信誓旦旦地請求把皇太後留在宮中交由他來贍養,周若碧對許靖泰的自然也是信任有佳,許靖齊最後自然是順了母後的意。
離別近兩載,許靖齊確實對母後有些牽掛,但他沒有想到,許靖泰會在這個時候提出讓他們母子相見。
蓄瑞殿,因了這位皇太後的緣故也曾經輝煌一時,隻是現在院中卻是一片蕭條景象。
許靖泰伸手指著大殿的門口道:“這幫奴才,想必膽怯偷跑了,且不必在意,大殿內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許靖齊不禁擔憂地望一眼緊閉的殿門,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還真的會懷疑這裏有人居住。
許靖泰身邊的剛提拔的總領太監幾步跑到大殿門口,用力將殿門推開後,躬身退在一邊。
此時正是傍晚十分,天色雖略顯昏暗,可還是有幾束光線落在了大殿的門內。
許靖齊遲疑了一下,隨即快步走入殿內。
一聲聲清越的敲擊木魚的聲音隱約地傳來。皇上跟過來解釋道:“自從你走後,母後便喜歡上了誦經禮佛......”
繞過殿前擺放整齊的桌椅,許靖齊順著聲音尋到了殿後的一間小屋內,這並不是周若碧原本常住的屋子,可以看出屋子是精心裝飾過的,四壁居然都繪滿了佛像,尤顯得金碧輝煌。
一團小小的身影,身著素衣跪坐在佛前的蒲團上,那木魚聲就出自這裏。許靖齊不禁熱淚盈眶,快步走到那身影前,剛想喚出一聲母後,臉色卻變了又變,不禁大驚失色。
這人隻是背影與周若碧的相似,真麵根本就不是,許靖齊起身怒道:“你把母後怎麼樣了?”
此時屋門處依然是落下了一道鐵柵欄,將許靖齊和許靖泰死死地分成了兩個世界。
“母後嗎?她現在好好的......好好的在天牢享受呢,怎麼?想去看看她嗎?”許靖泰瘋狂地大笑出聲。“放心,很快你們就能母子團聚了!”
“你這麼做,到底什麼意思?”許靖齊吼道。
“什麼意思?哼!朕倒要問問你,你是什麼意思?你既然把皇位禪讓給了朕,為什麼手中的暗衛不交,就連你經了父皇默許成立的寒煞閣也一並不交......虧你想得出瞞天過海,居然悄悄改換名目把寒煞閣換成了聞悉閣,你以為這樣,朕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