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營地的時候,滕衝宵正坐在大帳中不安地踱著步,見許靖齊和司鳴紛紛進來不禁喜出望外:“都回來了?好!回來就好!”他往二人身後望一眼:“哎?阮墨那小子哪兒去了?”
見二人臉上的神情甚是不對,他這才急道:“怎麼了?阮墨怎麼了?”
許靖齊抑製不住,仰頭望向帳頂,眼淚卻是抑製不住地再次落了滿臉。司鳴也是一副悲傷地表情。
“人呢?你們倒是說話啊?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傷?咱們不是還有鍾魅嗎?”
“人回不來了!”許靖齊衝他擺了擺手。
“去哪兒了?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滕衝宵看著兩個大男人落淚,真是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滕副將,您就別再問了,阮墨......阮墨他人沒了......嗚嗚嗚嗚......”司鳴說完已是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捂住臉,哭出了聲音。
“是什麼人幹的,走!咱們帶兵去滅了他!”
“你滅不了的,是皇上!”許靖齊收拾了情緒,紅腫著眼圈道:“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滕衝宵搖搖頭:“沒......啊有,粟奇來過了,讓我告訴你們,邊境和疏虞城外有兵將蠢蠢欲動!要我們小心提防呢!”
“嗯!知道了,現在也看出來了,沒想到皇宮內居然安排了幾百人的伏兵......”
“什麼?皇宮內有伏兵?”滕衝宵顯然吃驚不小:“難道......難道阮墨就是......”
“是啊!幾百隻箭同時射過來,躲都來不及!”
“那屍首怎麼辦?要不要派人搶回來?”滕衝宵聽得氣血上湧,恨不能當下就發兵把城中的人幹掉。
“自然要搶回來的,這事怪我行事太草率了,對皇上那邊情況的估計也太過膚淺,根本沒想到時隔一年多的時間,他居然是為了捉住我而設了這麼大的圈套。”
“你說他被叛軍圍困是假?”
許靖齊點點頭,沒想到自己居然為了兄弟情義千裏迢迢地跑回來救他,救的結果居然是自己被算計,還險些搭上性命,甚至還把自己最好的兄弟的性命葬送了。
“我看不像,咱們來的時候,那情景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滕衝宵糾結在那些白天城外屍橫遍野的場麵上。
“我不是說這個,而是他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叛軍作亂這一點,而假裝示弱......”
“這樣的話,看來你們瀾月新皇的胃口可不小啊!我們居然差點就上了他的當!若按照他的思路,是不是我們三國會在瀾月的地盤上掐個你死我活?然後他這本來被解救的一方再出來做那隻黃雀?嗬嗬嗬!還真是深謀遠慮啊!我打賭,他一定是你們瀾月國有史以來最卑鄙的皇帝。用這些不光彩的手段達到目的算不得英雄!”滕衝宵是直率慣了的人,有什麼話便一口氣都說出來,不吐不快!
三人正說話間,粟奇挑簾進了大帳。
“爺,你們回來了?”
“嗯!”許靖齊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