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齊終於看不過去,努嘴朝粟奇道:“現在還來得及嗎?”
“嗯?”粟奇疑惑地望向他。
“我是說進城給他找個剃麵的人來!”
“嗯!或許不用找,咱們這裏就有一個會的!”粟奇建議。
“誰?”許靖齊和滕衝宵居然一口同聲的問出,這話還真是頭一次聽人說起。
“鍾魅啊!你們不知道嗎?”粟奇一副這早不是什麼新鮮事的表情。
“你怎麼早不說?”許靖齊剜他一眼,早知道兩人還何苦在這裏惡整一氣,還弄了那麼就都沒搞好。
“我以為......以為是爺故意要找樂子逗滕副將玩呢!”粟奇邊說著邊慢慢朝門口挪去。“我去給叫人啊!”
“真是!”許靖齊嗤笑一聲看著粟奇挑簾出去,扭頭卻望見滕衝宵居然憋紅了臉望向自己。“你......你不會真相信那小子的話吧?哎.....哎哎!我真是不知道啊!”
因為離得很近,下午的時候,亦吉拉就高高興興地跑回來複命了。司鳴也證實亦辰看過許靖齊的信後已經出發,迎著仙羽的大軍行進的方向而去了。
許靖齊當然得兌現承諾,雖然這代價對於他和滕衝宵來說都有些慘痛,因為那小子的確手黑,終於被他得逞了一次,到現在那裏還隱隱作痛。
滕衝宵臉上居然滑稽地遮了麵紗,因為在他們寒夷人看來沒有胡須的男人都不叫男人,而且是最醜陋的人。
亦吉拉當然不知道這一點,跟在許靖齊的身後,被告知滕副將正在營帳內品茶下棋,隻需在旁邊悄悄地看一眼就好。
像亦吉拉這種喜歡看男人而且看上了就倒追的女子還真是世間少有,不過這也隻限於被她看重而又沒看重她的男人會苦惱,其他的人恐怕也是苦樂自知了!
“哎?他怎麼像個女人似的?還戴個麵紗啊?”亦吉拉在許靖齊旁邊偷眼瞄著那位端坐在那兒表麵是在下棋品茗,其實是在抓敢撓肺碎碎念的主兒。
“哦!這是他們寒夷國的規矩!”見鬼的規矩,誰知道這小子居然這麼怕羞,隻是剃了胡子,又沒有扒了衣服讓人看,何至於會這樣的?滕衝宵的這一舉動徹底顛覆了他在許靖齊心目中高大威猛,真男人的認知。
“原來這樣啊!嗬嗬!我喜歡!”亦吉拉眉飛色舞地小聲道。
許靖齊不禁徹底被震翻!看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咳!嗯!”故意清了清喉嚨,給裏麵的人提個醒!
滕衝宵假裝扭過頭來:“許將軍,你來了?”
“嗯!”許靖齊緊走了兩步:“聽說你擅長下棋和品茗,這位天姿國的三公主亦吉拉想要跟你切磋切磋!”
“呃!隻是些微有些喜歡而已,談不上擅長!”事實上隻是裝裝樣子而矣,隻是分明聽許靖齊說的這位三公主最是討厭這兩樣東西的,怎麼也不見她有什麼厭惡之情呢?
“您就是滕衝宵,滕公子啊?”亦吉拉掃一眼他的眉眼,雖未看到紗巾後麵的臉龐,已是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