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琳翻了個白眼,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以為自己傍上了唐銘彥,你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隨時可以拔掉你一身的鳳凰毛,把你打成落湯雞。”
楚瑜寧十分平靜,她淡淡的一笑,看向白若琳說道:
“白女士,也許你忘了,也許你沒忘,我跟弟弟並不是一無所有的孩子,我媽媽去世的時候,給我們留下了很大的一筆存款,我還記得我媽媽還有兩處房子,一處在S市,一處在A市,還有……”
“沒有,什麼都沒有,根本就沒有那筆存款,你媽媽縱火燒了店鋪,需要賠償對方,錢都拿出去賠償了。”
白若琳提到錢的時候異常的激動,楚瑜寧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她的眼中帶著懷疑的神色,隻是這一眼就看得白若琳連連後退,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
“是麼?可是自我十八歲開始,我就開始調查,調查那場火災,調查我媽媽的死因,調查我媽媽留給我的錢都去了哪裏?調查你為什麼能夠收養我?”
楚瑜寧隨便說了幾句話,卻讓白若琳立刻噤若寒蟬,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跳腳,她站起來,手指指著楚瑜寧,
“你,你都查到什麼?我……”
楚瑜寧聽到這話,忽然心底一沉,她這話的意思就是真的有什麼,楚瑜寧低頭看了看喬父,忽然斜斜的撇了一眼白若琳,但就這樣一眼,卻讓她好像看到極其可怕的畫麵,甚至是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絆倒在了椅子腿上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她往外掙紮著走去,楚瑜寧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放心,十九日的事情我還沒有完全的想起來,但是想到了一些片段,還有那些被隱藏起來,不該被查到的秘密,喬夫人放心,我都會一一的為你揭開,你不用太心急,我一定好好隱藏自己,決不讓人發現……”
白若琳站起來,狼狽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勉強的整理一下自己淩亂的頭發,她甚至都來不及回頭看一眼她,便狼狽的拉開了門跑了出去。房間裏麵隻剩下楚瑜寧跟喬董事長,她看著他,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眼淚便落了下來。
“董事長,你到底是我的什麼人啊,我為什麼看到記憶中有你抱著我在哭的畫麵?”
楚瑜寧略微頓了頓又說道:
“我隻是隨便試探了一下白女士,她就這樣害怕,她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隻是這話說完之後,她緩緩的站起來,用手指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從他的頭上取下了一根帶著毛囊的頭發放在早已準備好的袋子中,安靜的走出了房間。
不知道是習慣還是眷戀,楚瑜寧上了電梯,她的手指搭在了電梯壁上,隻是電梯打開,卻不是她的目的地,而是十八樓。
“難道是我習慣按錯了?”
楚瑜寧搖搖頭想要關閉電梯,
“喬小姐?”
楚瑜寧低著頭有些失落,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抬起頭便看到一個溫暖的男人,正掛著輕鬆和煦的笑容看向她。
“司徒先生,你好!”
司徒淩推著輪椅過來,楚瑜寧立刻讓出了通道按著電梯等著他進來。說道:
“雲麓出院你怎麼還不高興?”
楚瑜寧臉上掛著無奈的笑容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他隻是被家裏人轉到國外去繼續治療了。”
司徒淩今日換上了一件米黃色的毛衣的高領毛衣,坐在輪椅上對她輕笑一聲好像鄰家帥氣的大哥哥,他蓋著毛毯和膝蓋上放著一個黑色的行李袋,楚瑜寧一看他這樣連忙問道:
“司徒先生今天是要出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