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近來是越發炎熱了,豔陽高照著,太子府前的一排高聳的柏樹為過往的路人遮去了不少熱浪。
一輛馬車由遠到近的駛到了太子府前,“王爺,到了。”車夫一拉韁繩,將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太子府門口。
洛溪雲提步下車,一身玄色錦袍,腰間束一條銀色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一頭烏發束著紫色絲帶,眉長入鬢,修長挺拔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仿佛神仙降臨,步伐沉穩的進入了太子府裏。
剛踏入太子府,洛禦辰便攜著府中下人前來迎接他,笑容滿麵的道:“七弟今日來的倒是早啊,別怪哥哥我出來接你晚了。”
聞言,洛溪雲輕佻眉角,笑道:“皇兄這是哪裏的話,許久都不曾過來拜訪過皇兄,還請皇兄見諒。”
“哈哈,那是自然。”洛禦辰心中是巴不得再也不要看見這個處處牽絆著他的七皇弟呢,可是礙於如今的形式所迫,洛禦辰也隻好笑臉相迎,表現出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樣。
兩人你來我往的寒暄著,便到了太子府接客的大廳,洛溪雲看著布置奢華的廳堂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接著絲毫不客氣的走到前麵的軟塌上坐了下來,挑眉問道:“看來皇兄如今的日子過得相當不錯,不知皇兄今日找溪雲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洛禦辰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賠笑道:“嗬嗬,哥哥我又怎麼比得上七弟河洛令在手,高枕無憂?”
洛溪雲好像沒有聽出來洛禦辰話語的含義一般,兀自低下了頭,垂眸說道:“有什麼無憂不無憂的,這塊牌子也不過是母妃留給我的一件遺物罷了。”
看著眼前從容不迫的洛溪雲,洛禦辰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鬱,道:“河洛令豈非一般的遺物可比?此令可是關乎著咱們北洛的命脈啊,七弟若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可以讓大哥我幫你保管,大哥定會守得咱們北洛的平安的。”
“真是勞皇兄費心了。”洛溪雲看著一臉為他分憂的洛禦辰,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這塊令牌對於我來說也不過是紀念母妃的一個依托而已,溪雲自然會好生看管著它的,至於其他的事情溪雲也不願去肖想的。”
洛禦辰幫他看管?替他分憂?洛溪雲是吃飽了撐的也不會相信他的話的。什麼為了他好,隻怕是洛溪雲前腳把河洛令給了他後腳就小命不保了吧。
洛溪雲剛才出口的話即使是平淡的幾乎沒有任何感情卻也能讓洛禦辰感受到了濃濃的警告意味,河洛令就算是在他洛溪雲的手上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其他的人也是休想染指的。
洛禦辰臉色一白,一直以來對於七王爺洛溪雲他最為忌憚的就莫過於他手中的河洛令。而在洛禦辰看來,洛溪雲這個人本身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的。但是今日一見,洛禦辰忽然發現,比起來洛溪雲手中的河洛令,他本人更是大大的激起了洛禦辰的防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