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東答應下來,接下來的事情便好辦許多,唐風側身拍了拍何二東的肩膀。
“你做了一個最合理的選擇。”
何二東苦笑兩聲,心想哪有想的那麼好,自己這邊答應了唐風,消息肯定很快就會傳到朗貢那裏,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兩位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盡力幫助兩位。”
韓果兒警惕性一直都很高,她一直覺得能背叛前一任老大的人,那麼背叛第二任主人似乎也不足為奇。
“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樣,我肯定讓你第一個先死。”
何二東愁眉苦臉的看了眼唐風,顯得很是委屈。
“好了好了,那個你先讓廚房做飯,這都到中午了,該吃點東西了。”
這樣說當然也是為了緩解屋內緊張的氣氛,何二東一聽這話,趕忙起身走到門邊,招手讓自己管家進來,吩咐了一下。
不多時,午飯端了上來,一桌很是豐盛的中餐,基本全是湖南菜,味道很重,不過唐風和韓果兒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在國外能吃上國內的飯菜也已經很不容易了。
吃完飯,何二東讓管家將被打成重傷的保鏢帶去醫治,而後跟著唐風和韓果兒,上了二樓的書房。
雖然答應合作,但韓果兒對他的戒備之心絲毫不減,一直讓他跟在身後不得離開。
一進書房,何二東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唐風麵前,整個人臉上淚水湧出,狀態十分的傷心。
這就讓唐風和韓果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在樓下客廳的時候不是都好好的,怎麼一上來就成了這樣?
疑惑著,唐風抬手讓他先站起來,“你這是怎麼了?跪著做什麼?”
何二東低著頭,跪在地上不願意起來,聲音戰栗的說道,“唐先生,在您來之前我就聽過您的名字,朗貢為了殺您,不僅派出了最精銳的雇傭兵,最後連大巫師都去了,但總終還是沒能奈何您一根毫毛。”
“從那時候我就知道您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何二東在這兒求求您了,救救我,救救我啊!”
韓果兒看著地上的何二東,心生鄙夷,我堂堂華夏的七尺男兒,怎麼能說跪就跪呢?
“快起來,動不動就跪下算什麼男人!”
“大男子漢上跪天下跪地,你這算什麼!”
何二東不應,隻是繼續說道,“若唐先生不救我,我隻有死路一條啊!”
唐風眉頭微蹙,“起來,你先說清楚,你怎麼了需要我救。”
也感覺到了自己有些失態,何二東從地上站起來,抹了抹眼淚,抬手讓唐風和韓果兒落座,又給兩人倒了水這才說道。
“不瞞兩位說,剛才在下麵,人多眼雜,有些話我沒說,也不能說,現在在我書房裏,有些話我這才能說的出口啊……”
點點頭,“你繼續。”
看著牆壁上的字畫,何二東喃喃道,“唐先生,恕我直言,我出來這麼多年,跟著朗貢做了那麼多壞事,別人都覺得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可是誰知道我這身後的無奈啊!”
“說實話,我走到今天這一步,確確實實屬於無奈之舉,被迫的啊!”
韓果兒一哼,“被迫?別給自己找借口,想幾句話就給自己洗白,絕不可能!”
何二東搖搖頭,“我沒這個意思,唐先生,你看看這個。”
說完,解開了自己襯衣的胸前紐扣,露出了鎖骨。
唐風拿眼一看,隻見何二東的左胸上,紋著一塊血紅色的圖案,像是一隻大蜘蛛,但又像是一隻毒蠍子,總之來說現實世界中似乎並沒有這種模樣的動物。
不禁眉頭大皺,唐風一指這個團案,“你被下了蠱?”
何二東苦笑著點點頭,“是啊,跟著朗貢的人,隻要是稍微有些地位和權力的,無一例外全被下了這種說不上名字的蠱,但說他是蠱也不盡然,我之前找過一個這裏香火最為鼎盛的寺廟裏的法師看過,人家隻看了一眼便擺手讓我離開,什麼都沒說。”
“後來有人告訴我,法師說我這蠱惡毒之極,佛法難以解除,若一心想解除掉也可以,但必須剃度出家,那樣才能讓佛法普照,惡毒之物不敢取我的命。”
“但是出家我肯定不願意啊,最後隻能不了了之,據我所知道的,被下了這種蠱的,不下百人,而且每人身上的紋身都不一樣,之前聽說,我來之前這裏的前一任老大,也就是主管整個琅南塔市區毒品供給和輸出的人,被美洲的哥倫畢業毒梟收買,背叛了朗貢,最後在夜裏遭受百蟲蝕心,早晨醒來的時候被人發現成了一堆白骨,那得經曆什麼樣的痛苦才死去,想想就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