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爵風徹底黑了臉,空氣中的溫度頓時冰冷了幾分。

“讓他留下。”

四個字,就像夾雜著冰渣子的暴風雪,把在場的人凍得下意識地打顫。

常勝放開江浩的瞬間,他踉蹌了一下。

江浩瞪了幾個保鏢一眼,嘴角勾了勾看向陸爵風,“多謝陸少,成全我和心白。”

孟長欣在旁邊氣得捏緊拳頭,這個混蛋怎麼能這麼無恥。

白芷都已經昏迷不醒了,他居然還揪著她不放!

陸爵風的表情不變,卻率先走進白芷的病房。

江浩緊隨其後,看到白芷蒼白的臉色,那一瞬間,他的心確實有一陣輕微抽疼。

年少時的畫麵,就像電影畫麵一樣,一幕幕地在腦海裏回放。

他輕輕地拉住白芷的手,微微哽咽一聲,“心白,我曾經說過,要和你從校服走到婚紗,一直到白頭,一直到地老天荒。可是,之前是我不懂事,年少太衝動,把你給弄丟了。現在,我要好好的照顧你,彌補從前的過錯。”

孟長欣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白芷還沒死呢,這江浩無恥就算了,還特麼能搞小言男主叫動不動掉眼淚那套。

看著陸爵風的黑得幾乎能滴水的臉。

孟長欣在心裏默默地替白芷哀歎。

唉,白芷的命怎麼這麼苦。

清醒的時候,被人算計,昏迷過去,本來以為能博取一些同情,誰知道又冒出來江浩這號假深情真渣男搞破壞。

不過她真的不太明白,以白芷現在的性子,應該不會對江浩這麼惡心的人不下手,她怎麼就一直按兵不動了呢?

孟長欣百思不得其解,她隔著玻璃床看著裏麵躺在病床上的白芷,隻能心裏祈禱她快點醒來。

江浩像是走進自己的世界,也不管別人的想法,自顧自地說道:“心白,還記得嗎,當初你和我討論未來,我們說到了結婚,你想要夢幻的童話婚禮,你還問過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真是個傻瓜,其實,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陸爵風站在旁邊,雙手青筋暴起,他幾乎耗盡平生所有的自控力,才忍住把江浩從樓上扔下去的衝動。

他要糾正自己剛才的觀點,白芷找人的眼光沒問題,江浩和她都是一類人……

上了車,陸爵風的周身充滿殺氣,麵色陰鷙得似乎要殺人。

整個車廂的溫度都驟降。

良久,馬東才戰戰兢兢地請示,“陸少,我們現在去哪?”

“去劇組。”

三個字,聲音格外暗啞。

馬東鬆了一口氣,連忙吩咐司機,“回公司,片場。”

車子啟動,馬東瞧著男人那張陰鬱的俊臉,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膽地開了口,“陸少,那個江浩,我們的人盯了好久,也沒什麼異樣。不過我們在調查中發現,他們江家的一個小公司,在前一輪股市動蕩期間,受到了重創,最近有點焦頭爛額。我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