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別!這事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出來吧,我們當麵談。”

“葉振華,從你逼著我拿出五千萬的時候,我們就斷絕了父女關係。我們沒什麼可談的。”

葉振華聽出白芷要掛斷電話,立刻說道:“心白,以前是我不好,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合格。可是我有苦衷。心白,平心而論,我以前對你還是不錯的。

你小時候生病,大半夜下著暴雨,我把你背到醫院,這些你都忘了嗎?”

葉振華頓了頓,又緩下語氣說道:“你出來我們見一麵吧,你聽我當麵解釋,到時候你什麼都清楚了。”

“好,我們在臨安街的咖啡廳見麵。”

掛斷電話,白芷表情依舊沉冷。

她像是陷入某種情緒,雙手死死地摳住沙發一角,久久不能平靜。

“你是屬貓的?”陸爵風看著白芷在真皮沙發上留下的一道指甲痕,挑眉說道。

白芷這才意識到自己把沙發皮摳壞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在想些事情……”

陸爵風盯著白芷,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不用再糾結葉家的事。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當初下毒害你的人就是何麗秀。所以,你也沒必要再去見你那個所謂的父親。”

白芷表情冷淡,“我早就猜到是何麗秀,但是我必須去。”

白字皺著眉,她覺得自己真的無能。

明明已經和葉振華斷絕關係,但是她因為葉振華提起從前對她的好,就狠不下心了。

陸爵風看著白芷糾結的眼神,說道:“你可以去,但是我的人必須跟著你。”

白芷忽然抬頭,想判斷陸爵風安排人是為了保護她,還是為了監視她?

不過陸爵風的表情想來諱莫如深,她什麼也沒看出來。

白芷準時到達臨安街咖啡廳。

葉振華已經早早等在裏麵,看到白芷之後,激動地招手。

乍一看到葉振華的樣子,白芷眼中露出一絲錯愕。

記憶裏,葉振華的頭發總會做出造型,穿著擅長裏最貴的衣服,盡量把自己打扮的年輕。

可眼前的人黑發中夾雜著大片銀發,下頜上還有一層胡須。

這還是葉振華嗎?

“心白來了,趕緊坐吧。你要喝什麼?”

“不用了,我不是來這裏和你聊家常的,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

葉振華看到白芷身後跟著的保鏢,囁嚅著,“心白,沒想到現在你都有這種排場了。唉……”

他長歎一口氣,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出來幾滴眼淚,“心白,這些日子我過得很不好。求求你看在我們父女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和你繼母吧!我們知道錯了,以後肯定會感激你的。”

“何麗秀要謀殺我,如果我當時真的是個傻子,說不定真就被她毒死了。如果我死了,你會哭的這麼傷心?”

白芷看著麵前這個蒼老的中年男人,心裏憋得難受。

所謂的父親,時時刻刻在替別人算計自己的女兒!

想到這裏,她盯著葉振華的眼神,變得格外冰冷,對葉振華生出的那點同情,頓時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