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火堆加好柴,她立馬起身在洞內搜尋起來。

並沒有找到能夠防身的東西。

洞穴最深處的角落裏倒是有一堆東西,可是她實在沒有勇氣靠近那具屍骸。

最後她在洞口找到塊碎碗片帶在身上,畢竟聊勝於無,總比赤手空拳的好。

雪地裏看上去什麼也沒有,隻有幾隻烏鴉在林中飛來飛去。

她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可疑的腳印,她折了樹枝沿途做好記號,以免回來迷路。

森林裏很安靜,除了風聲和零星的幾聲烏鴉淒厲的怪叫,就隻剩下她踩在雪地裏的腳步聲。

白芷心裏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她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既害怕與野味失之交臂,又害怕成為其他動物的野味。

慶幸的是,她終於在天黑前拎著兩條河魚回到了洞穴。

白芷添好柴,把鐵盒洗幹淨放在火架上熬魚湯。

陸爵風的身體漸漸回暖,雖然臉色依舊蒼白。

她再次扯了一塊裙子內襯的棉布把自己的手心包紮好。

然後開始替陸爵風搓僵硬的手和腳。

換上幹衣服後,他的手腳不像先前那般冰冷僵硬了。

隻是那些傷口,還是得快點找到地方消毒上藥才行。

鐵盒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濃濃的魚香味在狹窄的空間蔓延開來。

白芷看著鐵盒裏的奶白色魚湯,肚子也跟著咕咕叫起來。

她倒了一些在洗淨的碗裏,吹了吹發滾的熱氣,嚐了一口。

大概是餓狠了,雖沒有放任何調料,她卻覺得這碗濃濃的的野生魚湯鮮美無比。

放在嘴邊吹了很久,等湯沒有那麼燙以後,白芷坐在陸爵風身邊,把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繼續用嘴對嘴的方式,喂他喝魚湯。

魚湯被頂回了自己的嘴裏,白芷一慌,快速的與他分開。

雖說她不願和一個昏迷的人計較,可她也不願被他三番兩次占便宜。

陸爵風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白芷放下碗,不太確定的他是已經徹底清醒,還是像前幾次一樣短暫的清醒後繼續昏迷。

“嗯。”陸爵風看向白芷,“你剛才在做什麼?”

這個眼神,這個聲音。

白芷確定,他是徹底醒了。

看著他慢慢坐了起來,白芷終於鬆了口氣。

看著光景,明天應該就能自己走了,她把魚湯遞給陸爵風:“喝點魚湯。”

“哪裏來的魚?”他的聲音依舊嘶啞,聽起來卻比上一次好了許多。

“去河邊捉的。”白芷給自己也倒了小半碗魚湯,捧在手心裏一口一口喝著。

“手怎麼了?”陸爵風盯著白芷用包紮好的手。

“一點小傷,不礙事。”白芷沒有去看陸爵風,“你快喝,魚湯冷了就不好喝了,一股腥味。”

陸爵風卻不理會魚湯,直接抓過白芷的手繼續追問:“怎麼弄的?”

白芷不言。

陸爵風卻已經明白,冰天雪地的,哪兒還有河給她捉魚。

隻怕是用手一點點鑿開冰麵抓來的。

喉頭一緊,他用力將女人摟入懷中。

白芷這次沒有掙紮,她一動不動,任由陸爵風緊緊的抱著。

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她感到莫名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