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用力拔出插在公狼脖子上的魚叉,閉著眼朝母狼的腦袋猛戳過去。
濃烈的血腥氣衝天而起,淒厲慘叫聲抨擊天宇。
魚叉插進母狼的眼中,鮮血潺潺而出。
陸爵風順勢翻身,擺脫母狼的鉗製。
他奪過白芷手中的魚叉,將她攬入懷中。
“沒事了。”感受到懷中的女人在發抖,陸爵風低聲說。
眼睛卻依舊狠厲的盯著在地上打滾的母狼。
魚叉正對著它的脖頸,擺出隨時準備迎戰的姿勢。
一陣掙紮後,被戳瞎一隻眼的母狼翻身而起,恨恨的用一隻眼睛盯著眼前巍然而立的男人。
它遠遠的繞著陸爵風和白芷走了幾圈,最終不甘心的哀嚎了幾聲便轉身離去。
“它走了?”白芷的聲音都在顫抖,十幾分的光景,對她而言缺仿佛過了幾億光年。
“嗯。”陸爵風盯著母狼離去的身影,眉頭微蹙,他素知狼性凶狠,隻怕它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得快點離開這裏才行。
“走吧。”
白芷臨走前,不忘拎起地上的魚。
“不想嚐嚐狼肉?”陸爵風挑眉。
饒了她吧,她現在看見那兩具惡狼的屍體就頭皮發麻。
二人回到樹洞,發現洞裏來了位不速之客,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火堆邊取暖。
“有野味送上門了。”陸爵風瞥了眼地上的小兔子。
白芷走上前,抱起小兔子護在懷中:“小愛最喜歡小白兔了。”
“是嗎?”提到女兒,陸爵風的聲音不自覺的放輕,但盯著兔子的眼神,明顯別有深意。
*
“馬先生,所有信號無法覆蓋的地方都搜尋過了,陸總和白小姐會不會已經回醫院了?”搜救員看向馬東。
“如果他們回了醫院,孟小姐回通知我。”馬東否定了搜救員的猜想,“大家再仔細點,繼續搜尋。”
雪還在下,雪地裏的人神色越來越凝重,個個心中惶恐不安。
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隻怕……
但是這話,沒有人敢說,也不能說。
“陸總和白小姐會不會……摔倒懸崖下麵去了?這附近我們都找過了,除了懸崖下麵。”有人壯著膽子開口。
“烏鴉嘴!陸總他們不可能會掉懸崖下去的!”馬上有人反駁。
“對!懸崖離車子那麼遠,就算車子爆炸把他們炸飛了起來,也不可能掉到懸崖下去。”馬上有人附和。
“胡說什麼?越說越不靠譜了。”馬東瞪了一眼附和的人。
“馬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附和的人被馬東一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出言解釋,“陸總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
“或許陸總和白小姐在車壞了以後,遇到了好心人,帶著他們去了其他地方?”有人猜測。
這話說到了馬東的心坎裏,他也疑心陸爵風和白芷會不會是攔了路人的車離開了這裏。
或許攔的是一輛拖拉機,甚至是牛車。
而主人家又沒有電話,所以暫時無法和他們聯係。
如今雪越下越大,所以他們隻好暫居在好心人家裏?
馬東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若非如此,他想不到第二鍾可能。
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