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照顧我,到時候別反悔。”
陸爵風的目光將她完全籠罩,白芷鬼使神差地點頭,但是總覺得他笑得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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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降落在巴黎,白小可邁著僵硬雙腿走下的去,差點被螺旋槳卷起的疾風吹倒。
小小的人不哭不鬧,紅著眼圈一言不發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為他揪心。
親眼目睹救援父母的希望化為絕望,這哪是一個不到五歲孩子該承受的?
忽然白小可停下腳步,說道:“馬東叔叔,請你不要把實情告訴小愛。如果她追問,就說媽咪和爹地暫時失蹤了。”
“放心,我明白該怎麼說。”
“謝謝。”
小可這兩個謝字說的很莊重,一雙黑亮的眼眸裏是透著超乎年齡的沉穩和堅定。
馬東忽然覺得小少爺瞬間成長了許多,他的一舉一動更像陸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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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爵風和白芷睡在阿爾紮克夫婦家的客房裏。
客房裏有一張雙人床,可是似乎年久失修,陸爵風一個人躺上去,就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白芷準備打地鋪,將就著睡一晚,等明天白天再找木板搭一個單人床,陸爵風卻堅持讓她和他躺一起。
“這床恐怕會塌。”白芷不情願地坐在床邊。
“一般床塌,都是因為有人在上麵做運動。不過你老老實實地躺著,能把床弄塌也算有本事。”
白芷聽出他話裏的意思,頓時臉頰通紅。
這男人,嘴巴什麼時候變這麼不老實了?
那個高冷的陸爵風哪去了?
白芷躺在床邊,盡量和陸爵風隔一段距離。
忽然,身邊傳來男人地聲音:“白芷,我渴了。”
剛才她沒躺上來的時候,他怎麼不說?
白芷一陣無語,但還是乖乖地下床給他倒水喝。
看著白芷遞過來的杯子,陸爵風挑眉,有氣無力地開口:“我身上疼,起不來。”
白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剛剛那位給自己的斷腿上夾板的勇士去哪了?
“我扶你起來。”
她放下水杯,手伸到陸爵風的肩膀,他卻紋絲不動。
她又加了力,他還是沒反應。
嗬嗬,她總算鬧明白了,這人是暗著跟她較勁呢!
“你等著!”
白芷索性放開他,扔下一句話,人就走了。
留陸爵風躺在床上,怒瞪她瀟灑的背影。
“你去哪!白芷,你不是說要照顧我。”
木門被無情地合上,陸爵風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氣。
騙子!
三十秒之後,白芷重新返回客房。
借著夜明珠的光芒,她看到陸爵風冰冷的眼神。
“我說過要照顧你就不會食言,喏!”
她重新端著杯子,遞給陸爵風。相對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上麵多了一個折彎的草梗做成吸管。
陸爵風壓低眉毛,眯著眼睛逡巡著她的嘴唇。
白芷無視他那雙鷹眼對自己嘴唇的掃視,淡定地說道:“人類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會使用工具。”
用嘴唇喂水,那都是傻瓜電視劇裏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