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他胡須長了不少,每次洗臉他都會狠狠的擦下巴,平時也會時不時的拿手背去蹭蹭下巴。

卡梅隆愛惜自己魅力四射的胡須,掉一根都心疼,想都不用想,這裏根本不會有剃須刀。

雖然白芷覺得陸爵風胡子拉碴的狂野模樣也很帥,但是顯然,有輕微潔癖傾向的陸爵風並不這樣認為。

當天晚上,白芷便在卡梅隆的工具房找到一塊小鐵片帶在了身上。

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何況區區小刀片。

想了想,她又到養生小道尋了塊手掌般大的砂岩石當磨刀石用。

準備就緒後,她回到房間。

陸爵風坐在床上:“大晚上的,做什麼去了?”

“沒什麼。”白芷知道陸爵風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性格,打算先不告訴他,反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陸爵風聲音清冷,語氣透著不悅。

“哦。”白芷無視了他的心情,直接躺倒自己的小床上。

“我渴了。”

“自己倒。”白芷不為所動,床頭櫃上的水她一早幫他加滿了,“我先睡了,明天還要早起。”

白芷說完便閉上眼睛裝睡,無論陸爵風弄出什麼動靜,她都鐵了心不去管他。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輕車熟路的宰殺了卡梅隆昨天帶回來的野雞,又將蘑菇清洗了好放在鍋裏和野雞一起燉。

等雞湯燒滾,她撤掉一部分柴火,才拎著水桶去了河邊。

回來時,陸爵風已經醒來。

今日到是沒有等她來攙扶,自己就坐在了飯桌邊。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白芷盛了湯端到桌上。

陸爵風沒有說話,卡梅隆已經喝完了粥準備出門。

“今天的野雞燉蘑菇味道不錯,你嚐嚐?”白芷耐著性子幫他盛湯,“蘑菇是芭芭拉自己培植的。”

雞湯的香味傳到鼻尖,陸爵風接過碗,看到白芷的拇指上有個不大不小的水泡。

“怎麼搞得?”他眉頭微挑,盯著白芷的大拇指。

“不小心燙了個水泡。”白芷忙縮回手,將拇指藏在掌心中。

“笨手笨腳。”陸爵風放下手中的碗,抓過白芷的手。

他掌心的溫度從白芷微涼的指尖傳達到她心扉,摩挲著她拇指上的水泡,突然用力一摁。

“嘶!”白芷忙抽回自己的手。

陸爵風也不理會,轉頭用法語問芭芭拉:“阿爾紮克太太,你這裏有沒有治療外傷的藥?”

“有誰受傷了?”正在廚房收拾的芭芭拉忙走了過來,看到了白芷受傷的水泡。

她忙拿出藥膏替她擦上,又拿了消過毒的布條將她的手包紮了起來。

連著幾日,陸爵風都不太搭理白芷,隻是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所幸的是,剃須刀即將大功告成,而拇指被棉布包紮著,他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白芷每天磨好鐵片,都會用棉布將手指包好。

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為陸爵風做這些事的時,心情是愉悅的,甚至有些期待,陸爵風看見剃須刀時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