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爵風驚醒,他的眼中還有未來得及退散的哀傷。
那個夢清晰的刻印在陸爵風的腦海,他稍稍冷靜下來。
拿起手機,打給他認識的某位權威基因遺傳學科專家。
“陳教授,你好,我是陸爵風。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您。如果三代之內是同一個祖先的男女結婚,會有什麼危害?”
陸爵風的聲音極其冷靜。
那邊的陳教授沒想到陸爵風忽然問這個問題。
沉默片刻,他回答說道:“陸總,是這樣的。近親結婚會增加某些常規染色體隱性一些疾病的風險,其子女可能出現突變純合子而發病。
某些時候,其子女可能沒有疾病,但是其子女的後代極有可能出現遺傳疾病。
從世界現有的醫療水平來講,遺傳疾病沒有根治可能性。
恕我冒昧,您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因為身邊有近親結婚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請您一定要勸阻他們。”
陸爵風靠在座椅上,並沒有回應他,“陳教授再見。”
陸爵風扔掉手機,如果他和白芷有血緣關係,小可小愛的身上很有可能有遺傳疾病。
他想到夢裏,白芷紅著眼睛和他決裂的畫麵。
頓時,他的眼中仿佛蓄著無盡風暴。
他將書桌上所有的東西掃到地上。
激烈的動作扭到他的腿傷,腿骨中好像千萬根銀針在刺激他。
但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陸爵風想起的陸爵雲在臨走的時候問他的那個問題。
如果白芷和他真有血緣關係怎麼辦?
他當時的回答是,“白芷是我的女人,而且必須是我的女人!”
夜色如墨,陸爵風修長的身影映在落地窗上前。
他挺直胸膛,漆黑的眼瞳蘊藏著比夜色更加深沉的黑暗。
*
白芷今天早上起來眼皮就跳個不停,吃完早餐的時候,她接到徐婉寧的電話。
徐婉寧今天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說道:“白芷,聽說你出院了,我想去看看你,今天有時間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徐婉寧素來眼高於頂,今天放下身段主動約見她,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徐女士,謝謝您關心我。我隨時都可以和您見麵。”
白芷有些好奇,徐婉寧找她到底想幹什麼。
陸家那邊,徐婉寧一邊打電話,一邊對著梳妝台的鏡子觀察自己的眉毛,拿起眉筆輕輕地描補著。
聽到白芷的回應,她滿意地放下眉筆,“好,我們上午十點在藍山那邊見麵。”
陸政臨穿戴好西裝準備出門,聽到徐婉寧約見白芷之後,立即停下腳步。
他清楚自己的妻子對白芷沒有一點好感,這會她卻要約白芷出來,為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等徐婉寧掛斷電話,陸政臨立刻說道:“婉寧,爵風和白芷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徐婉寧在白芷那碰壁,抬頭看到陸政臨這個態度,一股火噌地從心裏燒起來,“你懂什麼?我再不管,恐怕爵風就要背上亂倫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