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爵風冷笑一聲,“沐建華,我陸家的孩子憑什麼跟你生活?”

沐建華泰然自若,看看白芷,又看看小可小愛。

眼神裏一派理所當然,白芷是小可小愛的媽咪,他跟白芷結婚,自然成了他們的繼父。

白芷卻因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頭疼不已,“好了,你們別說了,我想和小可小愛說說話,麻煩你們都出去吧。”

話音剛落,陸爵風就給出了截然相反的命令:“馬東,帶著小可小愛出去,還有沐先生,也請你回避,我有話要跟白芷單獨談。”

“是,陸總。”

小可小愛乖乖地跟著馬東離開。

但是沐建華根本沒有挪動的跡象,“陸先生,小芷現在剛剛醒過來,情緒不穩,有什麼話等過幾天再說。”

陸爵風不為所動,冷漠的眸子掃過沐建華,透著睥睨和傲然。

沐建華臉上招牌式的笑容漸漸衝淡,對上陸爵風的視線,分毫不讓。

直到,白芷清淺的聲音響起,“沐大哥,我沒事,有什麼話早點說清楚更好。”

沐建華不再堅持,離開病房。

他留了心思,並沒有把門關住。雖然偷聽別人說話很卑鄙,但是陸爵風可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挖牆腳,他也顧不上什麼君子風度。

病房裏,隻剩下白芷和陸爵風兩個人。

空氣安靜到詭異的地步。

白芷受不了這種沉默,率先開口,“你想跟我說什麼?”

“為什麼流掉孩子?”

短短一句話,陸爵風冰冷的聲音裏起伏不定。

“我不知道為什麼孩子會掉,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陸爵風居高臨下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嘲弄不已,“你覺得我會信?”

白芷的手指緊緊抓住手邊的被單,指尖冰涼,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凍僵。

她咬著牙,說道:“陸爵風,我的確不想要這個孩子,但是我從沒想過用這種方式……”

“你也知道這次做絕了,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陸爵風冷嗤一聲,每一個字眼透著諷刺。

白芷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穩呼吸,“陸爵風,我也不知道孩子怎麼會掉了,當時情況很混亂。”

“用藥過量,導致大出血,這是你診斷證明上原封不動的話,你還想狡辯?”

“孩子在我的肚子裏,你不會體會到他和我血脈相依的那種牽連,陸爵風,你根本不明白那種感覺。不是我做的,我陳述一個事實,你信不信和我沒關係。我累了,如果沒事,請你離開。”

她一口氣說完,垂在身前的手幾乎把被單絞斷。

陸爵風不動聲色,漆黑的眼眸落在白芷的身上。

她眼圈微紅,在過分蒼白的臉上尤其明顯。

他極力壓抑著胸膛裏的怒火,“我暫且相信你。”

白芷抬頭,循著陸爵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陸爵風,你搞錯了。我說這些話並不是為了讓你相信,我隻是陳述事實,我並沒有你那麼冷血無情。你喜歡把人往最壞的地方想,但請你不要把所有的罪責推在我身上,我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