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走的時候弄得,我們沒攔住。對了大小姐,她走的時候還背了一個大包,裏麵叮叮當當的,應該是一些之前的首飾。董事長說要和她離婚,我猜她可能躲出去了。”

白芷臉色沉冷,“知道了,薛姨,你們扶我爸爸去休息吧。”

“是。”

白芷掃一眼古樸中透著奢華的宋家一樓,這地方,越看越堵心。

“你想怎麼對付她?”陸爵風適時開口。

這是目前白芷最頭疼的問題。

她並沒有隱瞞,“厲海豔當年逼走我母親,之後又暗中教唆葉振華傷害我母親,這些屬於道德層麵的譴責,至於最後她買通醫生,導致我母親去世,都屬於間接性證據,沒辦法從重定罪,暫時隻能這樣。”

白芷的語氣透著無奈,忙了這麼半天,隻能在道德上給予批判。

從法律量刑上,厲海豔的罪責別說不足以判上個終身監禁,能判一兩年都算不錯了。

難道法律法條都是給惡人鑽空子用的?

陸爵風眉頭微蹙,並沒有開口。

就在這時,白芷的手機響了,打斷這邊短暫的寂靜。

白芷一般不接陌生來電,但是看了沉默的陸爵風,她還是點開了。

“喂,是白芷小姐嗎?”

“我是,你哪位?”

“我是魅色酒吧的工作人員,這裏有一位沐建華先生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請您過來接他。”

沒等她說不同意,對方已經掛斷電話。

白芷有些無語,為什麼都在就把喝醉酒?為什麼喝醉酒都找她?

難道今天她和酒吧有緣?

忽然,白芷感覺周遭的溫度降到冰點。

陸爵風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場,簡直就是天然移動大冰箱。

她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朋友喝多了。”

“沐建華。”

陸爵風抬腕看了一眼時間,時針已過半夜十二點,“我跟你一起去。”

說完,他率先出門。

“……”

白芷想著她可以找家裏的司機一起去,但是難得陸爵風主動開口。

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單獨麵對沐建華。

白芷準備坐到車後,陸爵風率先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肯定不是讓她坐駕駛座去開車。這車門顯然是替她拉開的。

如果她記得不錯,陸爵風頭一回這麼紳士地替她開車門。

白芷硬著頭皮走到副駕駛,擠出一絲微笑,“謝謝。”

回應她的是車門輕輕合上的聲音。

白芷拉過安全帶,也許豪車的裝備都太過靈敏,她稍微多用了一點力,安全帶就卡住了,死活也拽不動。

試了一下不行,又試第二下,還是不行……囧!

陸爵風已經啟動汽車,餘光瞥到正在和安全帶作鬥爭的白芷,又熄火,鬆開自己的安全帶轉身過來。

白芷準備鬆開重係,沒想到陸爵風的手已經先過來了。

他身體微微傾斜,手臂正好橫在她胸前,

白芷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視線定在正前方稍稍往下一點,表情僵硬的有些令人發指。

在她手裏卡住不動的安全帶,被陸爵風抓住的瞬間聽話地移動自如。

哢噠一聲,自如地卡在漂亮安全卡槽裏。